“皇上,臣妾来是要归还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
“龙吟宫。”
他这才看她一眼,“你当那是什么地方,你想要留,就留,想要走,就走?!”
遥夭哑言。
弋却深眺望着远处的假山:“以前,朕拿你没办法,只能相让地盘的时候,也不由生出世事难尽如意之感,你倒好,竟要怎样就怎样?!”
“”
“怎么,你和朕不在一个世界里?!”
“”
遥夭心想,怎么话一句接一句她都没空说她是为他着想。
“御书房不是休息的地儿。”最后她笨拙地说出这句。
却不曾想,弋却深非常淡定,非常冷静地说:“朕知道了,以后朕从御书房回你的龙吟宫就是。”
遥夭心想,那是你的龙吟宫。
可不对啊,她望着他:“你认为,我在耍手段,逼你回来?!”
弋却深看了她一眼,特别置身事外的平静:“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遥夭:“”她怎么觉得很重要呢,重要她想跳湖自证清白!
遥夭被气回去了。
这世上最难过的便是,你动情动绪,他无情无欲。
你就算有再多的解释,望着他那副与他无关的样子也说不下去了。
遥夭回到宫里,这还有人等着呢!
宫女往前走了两步:“皇后娘娘,还走不走了?!”
遥夭闭了闭眼,如今倒是真想走了,可走得了吗?!
她道:“算了。”
“啊?”
遥夭一拳,指关节轻敲桌面,苦笑认输:“与天与地斗,别与你心上的人斗。”
宫女:“”
这真是一对古怪的帝后!
皇帝不来,却硬要把皇后娘娘困在他的宫里。
皇后并不把这当做恩宠,还想要离开
两年里,她见惯了后宫中那些主儿的争斗,现在真是有点看不懂了。
怪不得,人家能做皇后,很显然,跟后宫里的那些,就不是一界儿里的。
遥夭在院子里种下了一棵梨花树。
她喜欢上梨花,在到了人生的某一段时。
却并不是为了纪念某个人,某段时光。
但当这件事被皇帝知道后,皇帝连眼皮都没有抬,干脆利落地撂出两个字:“砍了。”
于是,遥夭连一棵树,一些花都保不住。
以后她想她也不会再养了,保不住的东西,就把机会让给别人。
这几天夜里,皇帝都来了龙吟宫。
他们同榻而眠,却背对着背。
他真的就像一个皇帝,尊贵,不容人轻易触碰衣角。
她真的就像一个皇后,在他上早朝不得不起来的时候,她提前将衣冠整理好,然后和宫人一起替他正冠。
再和宫人一起,目送他离开。
然后,才是真正属于她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