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却深嘴角一抽,深深无语:“别说了,睡觉!”
床榻上传来女子清脆好听的笑声
第二天。
各宫娘娘不知道凑什么热闹,突然就一个接着一个来请安了。
遥夭看着头上的凤冠,只能见她们。
有时候,人的地位高了,反而活在别人的目光里,身不由己。
一个贵人说:“娘娘,自从您回来了,臣妾们的牌子,也都形同虚设了,所以,特来请上,望娘娘允许我们出宫。”
遥夭一时哑言,不知道她这是借此反抗,还是真的想通了,要出宫。
总之,不管真假,她都不可能大方到把夫君让给其他女人。
各宫娘娘纷纷下跪,一看便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也许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个可能多一些吧,毕竟,她们身后都是各自有各自的荣耀家世,那都是牵连着前朝景象的,皇上既然招了她们,就不可能,也不可以为了要独宠一个女人,把她们都赶出宫去。
古有妲己褒姒,这要是传出去,老百姓们反而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流言纷纷,那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也因为遥夭的存在而丧失了一半。
遥夭不可能连累弋却深。
其实说来也是她的因,才有了这个果,否则从一开始就不纳嫔妃,顶多承受点压力,可百姓也会认为帝后夫妻情深,说到头也是个无伤大雅的好名声,只要抗住了那些老臣们的压力就好。
可这些女人一旦请进来了,除非她们个个犯了不该犯的事儿,否则,是不能再赶出宫去的。
何况还是以因为一个女人的存在,皇帝把她们赶出去?!
对她们这个猝不及防的下马威,遥夭有些头疼了,商量着一伙儿全都来,那是把后果也算进去的,法不责众,她生气或者皇帝护着她,能砍一个人的头堵一个人的嘴,可也不能一下子砍了那么多人
这些女人把什么都想清楚了才给出她这一击,不得不说,遥夭都有点佩服她们了。
她轻轻道:“出嫁随夫,你们真想要自由,跟我讲没用,要不然本宫给你们出个主意,去找皇上商量商量?!”
一句话让各宫娘娘们闭嘴了。
不过这沉默似乎是为了思考,有人思考出来了就先说了话:“皇上处理国家大事都来不及,臣妾们哪里敢去打扰呢?!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在皇上闲暇时,见着皇上了,皇后娘娘又是六宫之主,所以臣妾们有事儿,不来找皇后娘娘,找谁都不合理啊!”
遥夭默。
她不说话,底下那头人就全都附和起来了,似乎终于让她无话可说的成就感。
遥夭突然按了按太阳穴,似乎犯了头痛症:“好疼啊”
底下的妃嫔们对这一突发状况,目瞪口呆。
遥夭的宫女也是个机灵鬼,立刻正色对那些嫔妃说:“皇后娘娘本来就身体抱恙来见你们的,时间差不多了,娘娘们都先回去吧,来人,快去请太医,腿脚都麻利点儿,皇后娘娘要出了什么事儿,看皇上回来怎么治你们!!”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敲山震虎了,重要的是,成效还不错。
遥夭偷偷用余光觑了眼底下妃嫔们难看的脸色,心想自己这皇后当的也真够无赖的,可俗话说的好,她们拦路虎,她有打虎棒啊。
她的打虎棒,就是以静制动。
妃嫔们中有人不甘心道:“皇后娘娘,您凤威四海,总不能一个准信儿都不给我们吧”
在遥夭看来,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得到,否则会心虚。
所以,她嗷嗷叫痛:“本宫的头真的好疼,真的好疼啊”装的贼像!
似乎已经被病痛缠身,无暇关心其他了。
也不知是巧了,还是怎么着,让出去找太医的太监滚回来了,却是小心翼翼地跟在皇上身后回来的,皇上的身边,还有一翩翩少年郎,白衣冠绝,气质非凡。
看到遥夭坐在凤位上,满脸痛苦,皇帝第一个就是冷目扫过那一群嫔妃:“没看到皇后不舒服?你们还来干扰,存的什么心思!”
那些嫔妃吓得个个跪了下去,先前急着要出宫准信儿的,到了皇帝跟前,竟是没一个敢提。
“都给朕滚!”
嫔妃们噤若寒蝉地滚下去了,有几个偷偷抬起头,望见皇上的眼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不由得又恨又心酸,却愣是每一个敢出来向先前对皇后娘娘,绵里藏针提出宫以做最后反抗的。
“白知,你来给皇后看看。”
白知应是,立刻请这位尊贵的皇后娘娘把手伸出来,他把脉时,眉心微微一皱,笑了。
遥夭也忍不住一笑。
弋却深看到这两人脸上同时带着笑容,心里却很不舒服,不过依旧不动声色得令人探究不出真情:“怎么回事?”
白知恭敬作揖:“皇上,皇后娘娘一定很爱看戏吧?”
弋却深看向憋不住笑意的遥夭,无奈道:“是很爱看戏,不过这跟她头疼有什么”最后的关系二字一下被他哽在嗓子里,悟到了什么似的,深深地无语了。
这丢脸丢到人家使臣这儿了,他真的是
“所以,皇后娘娘不是头疼,而是戏瘾犯了,是么?”弋却深冷冷地问,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这位皇后。
白知非常给面子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一副赞赏的口吻道:“娘娘演得不错。”
是演的不错,把他都给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