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说出了这些话,倒是让她安心了。
自然对他说出的这些话,表示喜欢的。
“嗯,都听你的。”遥夭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拥抱,“以后,除了你的身边,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弋却深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梦里的最后场景,依旧是那个湖边。
她在湖上为他翩翩起舞,像一只自在的蝴蝶,美丽异常。
弋却深按了按眉心,竟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遥夭,遥夭他在心里喊着这个名字,和初入爱河的当年模样如出一辙。
原来有一种爱是永远都不会趋于平淡的。
它永远藏着一份脸红心跳。
那是爱情啊!
真正的爱情,不会随着时光而变得寻常,红梅白雪知,绝不会像吃青菜豆腐一样不知其味。
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声音:“阁主,起来用饭了。”
弋却深轻嗯一声,起身,穿衣。
桌上有两副碗筷,他从一开始就让人那么摆着的。
他往凳子上一坐,开始用饭,不时看着旁边的位子,微微一笑。
很多阁里的人,都觉得这位阁主已经相思成疾,心智不正常了。
偏偏,阁主在处理阁里事情的时候,却是那么犀利准确。
吃完了饭,弋却深捧着杯茶,走向了后院的坟墓前,竟然发现不过一夜,这四周生出不少荒草出来。
他皱眉,喝完了杯里的茶,转身回去拿着镰刀,修长的身子半蹲着,神情专注,如正在做一件最圣洁不过的事情:除草。
他低低嘟囔,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只有敢多靠近一些,才知道不似凡人的阁主,竟在轻吟着外头一时热极了的戏曲儿
“搁笔处,孑然生死,自别后,不敢拈指,惶然度此,韶光凝滞,荒草遍生池。”
“最无常应是,得而总复失。偏灼烫心口,多情至此。最无力烟月盟誓,何处安置。”
曲子悲凉,低低吟唱,令人想哭,哭不出来。
就别谈笑了。
就像有什么,堵在心里头,下不去上不来,难受极了。
“千万人,走马皆知,擦肩罢,西风独自。”
“松岗明月,枯冷碑石,漆着她名字。最寻常应是,病酒说故事,末了只徒然,多添药石,最落寞灯市,何人眼角湿”
那女子慢慢地退了下去,在相思太深的阁主察觉之前。
她一直跑着,突然哭了。
有谁能想到,看起来无情无欲的阁主,心底里却已相思成灾呢?!
而她注定只是一个小婢女,真的羡慕,好羡慕。
雨,豆子似地一颗一颗落下,渐渐好大,大得让人的视线都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