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牧脸色一度酱紫,脸色难看,我赶紧拿开搭在他手臂的双手,他才得以喘息,牧牧还是得多吃点肉,太瘦了。
“咳咳...我给你接的戏只是剧中的一个小角色,但是据我的可靠消息,女二号的角色还没订下来,明晚在牡丹亭会有一个内部的面试,导演和制片人都会在,我想你去试试。”恢复过来的牧牧,说着让我头疼的话。
“牧牧,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我双手赶紧护着胸前。
牧牧难得用他的小眼神瞄了瞄我,最后也只能轻蔑地说,“就你那大身板。”
话语一转。“女二号,可是会和男主角有多场对手戏哦...你不是很喜欢月读的嘛。”
“那好吧,到时候你得陪着我去。”
“恩,当然。”
从发布会出来的时候,牧牧开车现行离开了,他还要带其他艺人上节目,对于我们俩来说,是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更是良师益友。
记得牧牧签我的时候曾说过,我是他见过最有潜质的艺人,可是这是我出道的第三年,依然不红。
有电话响,是个陌生的号码。
“小夏,我是大哥,爸爸脑中风住院了,你离家那么多年,他很惦记你。”初阳疲惫沧桑的声音传入耳里。
“你告诉他,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我听着自己麻木的说着这些刻薄的话,挂断了电话。
如果每个人都会有个致命的伤口,那我的伤口便是这个称为父亲的人,用我妈妈生命保全的人,在她去世的第二年便娶了初阳的妈妈,我所谓的后妈。我除了恨,什么都做不了,我也只能等到我懂事的时候离开家。尽管,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爱,可是与我无关。
天已经渐渐暗下来,灰的就像刚哭过似得。不一会,又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透过街道上的路灯看飘扬的雪,梦幻极了。我就这样一会走一会停下来扬起头看雪,似乎这个世界的一切纷争,其实都不存在。
到家的时候,餐桌上还留着饭菜,有一张维朵写的便利贴。“谁吃最后谁洗碗。”
我趴着饭,真的觉得很温暖,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