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液!”禾稻苗嘴角一咧,土味情话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轰——”
贺春生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能把钢铁融化了。
“你你你……你别在外头说这些!”一向稳重的他真的遭不住了。
他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急急走到还没拔的花生,弯腰快速地拔花生,就怕自己停下来时,就想起刚刚禾稻苗的话。
禾稻苗见贺春生都羞得跑远了,又跟了上去,来到了他的身边:“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
贺春生下意识地开口:“是什么?”
“是缺点你呀!”禾稻苗笑道。
贺春生差点儿一头栽在地上。
禾稻苗的那张小嘴怎么能说得出这样要人命的话来。
他掐了一把花生上的叶子,慌乱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这些……话来的,以后要说了!”也太不知羞了!
禾稻苗一脸纯真道:“这些话我是在书本上看到的,看来贺同志你不喜欢啊!”
贺春生绷着一张脸:“我不喜欢!”太要人命了!
他指着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下,急切道:“你去树底下休息吧,剩下的这些花生我来拔!”
他现在真的不能再听禾稻苗说那些羞耻的肉麻话了,要不然他真的会原地暴走。
禾稻苗注意到贺春生额头直跳的青筋,觉得土味情话的威力可真大,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那样抠脚趾头的话术,看看贺春生这会儿估计都能把脚底下抠出一座秦皇陵。
贺春生忍得艰难,禾稻苗也不想把人给逗狠了,便打算推辞一下再顺势去大树底下乘凉,不过当她看到贺春生拔出来的花生中挂着几条有大拇指那样大的肥嘟嘟白色虫子,头皮瞬间发麻,尖叫声都已经到她嘴巴又给吞了下去。
她还是不做虚假的客气,冲着贺春生说一声就麻溜地跑到大树底下了。
贺春生将花生上挂着的白色虫子蛴螬捏住扔在地上,脚狠狠将它们踩死,又在拔花生时带出来的小土坑里检查了下没有发现其他蛴螬才继承接着拔花生。
郑爱华和卫晓红负责的地,则是与禾稻苗负责的那块地左右相邻的那两块地。
她们俩被队里的大娘堵着询问昨晚郑爱华掉进粪坑的具体细节,一直到这会儿大队长看到情况赶过来训斥,她们才被让开了一条路逃出来。
郑爱华气得又哭了,眼泪抹个不停。
队里的人有病啊!她掉进厕所这事,那些人居然当笑话一样,反复询问,这是让她的脸面捡也捡不起来呀!
一旁的卫晓红却是恨不得仰天长笑,她已经和郑爱华闹了矛盾,郑爱华越不好过,她自然是越高兴。
她激动地对着郑爱华阴阳怪气,把郑爱华气得眼泪流得更加凶猛了。
两人离自己各自负责的地越来越近了,在快到达目的地时,她们忽然发现禾稻苗负责的那块地里的花生,都已经拔了二分之一了。
禾稻苗什么时候干活这么利索了?
她们再定睛一看,发现在禾稻苗负责的那块地里,拔花生的那人根本就不是禾稻苗那个病秧子,而是队里唯一的军官——贺春生。
“贺春生,你怎么替禾稻苗拔花生?”郑爱华的声音拔得很高,都劈叉了。
贺春生转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目瞪口呆的两个女同志,理所当然道:“禾同志是我对象,我帮她干活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