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村支书年纪大了,基本上不管队里的事了,她们早就去找村支书收拾那些知青了,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到沈满仓家里来。
她们心里还忍不住责怪沈满仓没事乱跑,害她们之前都找不到人。
沈满仓拿着旱烟幽幽地抽了好几口,浓烈的烟雾都将他整个人给吞没了。
对于眼前这几个大娘的哭诉,他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就不走心。
他跟这些人都认识几十年了,还不知道她们的为人?
要不是她们先造谣,那些知青会在气愤之朝她们泼大粪?
沈满仓这时候可没有心思听这些大娘说些什么,他胃疼得很!
这些人还真会挑时间,偏偏在他吃晚饭的时候来闹,他晚饭吃一半就放下了,现在胃可不舒坦了。
沈满仓又猛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敷衍道:“嗯嗯嗯!你们说的我都听着,这事我会好好处理的。天都暗了下来,你们还是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大队长,你要怎么处理?反正你要是不让把那些知青都抓起来,我就吊死在你家大门口!”
“咳咳咳咳……”
沈满仓呛了下,止不住地咳嗽着。
“你要干什么呢你!”他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火冒三丈地怒视着要吊死在他家大门口的老太太,“整天就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队里的风气就是被你们带坏的!”
“没错!你们就是老鼠屎,害群之马,不是哭闹就是造谣,对立都被你们给搅和成什么样了!”
禾稻苗他们这群知青刚好这个时候赶到大队长家的院子里,见一老太太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伎俩,便开口附和沈满仓的话。
暮色已然降临,沈满仓眯着眼睛看了禾稻苗他们好一会儿,才认出他们来。
“你们怎么也来了?”沈满仓觉得头要秃了,眉头紧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他又用力地抽了一口旱烟,缓缓地吐出了烟雾。
王永刚瞥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喊的几道身影,抿着嘴沉声道:“大队长,我们听说您回来了,过来看看!”
李解放急道:“大队长,您可别听这些人说的,她们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最会造谣了!”
一个老太太听到李解放的话,斜眼看向了知青们的方向,尖声喊道:“你个贱蹄子,你知道我们都说了什么吗?什么也不知道就敢在这里胡咧咧,也不怕烂嘴烂舌!”
“我用脚趾头猜就能猜到你们在告我们状!”李解放气道。
老太太不服气了:“我们怎么就告状了,我们是实话实说!你们敢发誓你们根本就没朝我们泼大粪?你们敢吗?”
“你们要不是在外头造我们谣,我们会朝你们泼大粪吗?”
“我们怎么就造谣了?你们知青院出了个破鞋,你们是吃一锅饭的,德性肯定都一样,只不过郑爱华被人知道了,你们其他人藏得深没被人发现!老娘活了几十年了,还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个都是破鞋!”
“你嘴巴这么臭,是不是把家里的粪坑含在嘴里了?”
“你个小贱蹄子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不这样说要怎么说,难道你想要我一边往你身上泼大粪,一边跟你说?”
……
几个老太太和女知青们吵了起来,她们是越吵越凶,差点儿就要打起来了。
沈满仓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