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有一位朋友在这边给主治医师当学徒，做牛马。

行动起来也比较方便。

杨牛马有一个自己的小办公室，又挤又小，杂物也多。

尤其是那台电脑，看起来比和姜静姝差不多大。

杨牛马一副被医院榨干的神色，强撑着起色：“怎么突然要查你爸的体检报告？他的身子其实还蛮硬朗的。”

眼下发白乌青，牛马当多了就是这样。

商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为了减轻家里负担而学医，否则现在他就是个负担了。

“豪门恩怨，你懂得，我那个弟弟最近一直有些小动作，我想着是不是长辈的身体出了状况，不然怎么会突然开始抽风？”

杨牛马了然于心，把体检报告翻出来递给商陆。

“就这份。”

他看向姜静姝，没见过这个人。

“这谁啊？嫂子？”

商陆认真地点头。

“嗯。”

杨牛马叹了口气，“帅哥美女，真般配，你们俩看起来就很健康，生活很滋润，不像我每天当牛马。”

“改天请你吃饭，别叹气。”

商陆随口答应。

他打开体检报告，首先查询了沈志勇的血型。

A型血？

A型血！

怎么会是A型血呢？

商陆身子微微颤抖，当真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依旧难以接受。

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

不会害怕。

姜静姝眨着眼睛，询问商陆：“怎么了？他的体检有什么问题？”

商陆苦笑，摇了摇头。

“没有事，可能的确是最近我太多疑了。”

杨牛马的老师又来找他了，牛马又开始上岗。

“你们随意，我去打工了。”

商陆没多停留，带着报告走出了医院。

他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

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始抽烟。

姜静姝从副驾驶进车内。

她伸手拿过那份体检报告，看不出什么异常。

“哥哥，怎么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商陆掐灭了烟头，生无可恋道：“静姝，我妈是O型血，我爸是A型血。”

姜静姝隐隐察觉出了问题所在。

“那你是？”

“我是熊猫血。”

姜静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却又很快释然。

以沈志勇那个偏心眼的态度，商陆并非亲生也很正常。

不难理解。

也难怪沈志勇会愿意对待沈之越更好。

沈之越起码是沈志勇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

虽然没有血缘，但是有情感。

“当年，我和我妈做过亲子鉴定的。我的确是我妈亲生的孩子，我们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对吗？”

商陆情绪有些低落。

姜静姝想了想，默默点头。

“那我是我妈的孩子，却又不是我妈丈夫的孩子？”

“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