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皆鸣又去问胥轮喜欢什么,其他几个老太太与阿姨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这个说胥轮喜欢秃鹫肉,那个说胥轮喜欢鱼。
几个女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越说越欢,吵得简皆鸣耳朵疼。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编得屎一样的东西随手往旁边一放又去拍拍旁边聊得唾沫星子直飞的大娘问她哪里有水。
大娘随手指了右手边的泥屋,说就在里头的一个木头里。
简皆鸣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木桩子,站起来就进了泥屋。
这间屋子里头堆满了东西,这边放的事草裙,那便是女孩子的内衣,和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那个木桩就在离门不远的地方,简皆鸣过去一看,见到木桩内里已经被掏空了,改装满了水,一个大水瓢飘在清澈的水面上。
简皆鸣将凉水喝了个饱,打了个嗝后心满意足地又回到草堆边坐下,他左右看看却找不着刚才自己做的那个了。
他去问刚才教他的大娘,说是他编的不对,已经拆掉了。
“阿姨真是严格啊。”简皆鸣对系统感叹道。
系统:……
简皆鸣和阿姨们一起待到日落,听了许多众阿姨独家的编织技巧和八卦,并且对怀想过去和畅想未来都有涉及。
简皆鸣心想男人天天都一个人在外头和那些冷血动物打交道,女人每天都在互相做思想工作,怪不得女人们的眼神都比较灵动。
男人们渐渐都回来了,有的人手上会带着树枝和自然掉落的木头回来,女人们把树枝堆在一起后准备生火,简皆鸣很好奇想去学习一下,突然被人拍了拍背。
简皆鸣回头就看到老族长的一张脸,老族长似乎每天心情都很好,总是笑呵呵的。他坐在简皆鸣旁边像个妇女协会街道办的阿姨一样开始左问一句睡得好吗,右问一句过得咋样,俨然把他当成一个新入门的儿媳妇。
这也太古怪了,有那么一瞬间简皆鸣恍惚觉得自己真是个女孩子,成了这瓦尔南的真媳妇。
男人们回来后都各自去找了自己的对象,没对象的去找自己的心动选手,没心动选手的去找自己的老友。
简皆鸣眼前的草堆也被人抬回去仓库里头放着了,原先围在附近的大娘少女们都散了,族长也去了别处,背着手和人说话。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感觉像是被隔离开了一样,风一吹没个人在旁边挡挡还有点冷。简皆鸣伸着脖子去看远方,天际线那边已经模糊了许多。
“胥轮他喜欢晚上去打猎,估计天快亮了才回来。他不回来你也不用觉得孤单呀,我和阿妹可以陪你说说话。”小姑娘清脆声音在左后方响起,简皆鸣回头去看,是那白。
“谁,谁说我在等胥轮了。”他不回来正好。
那白拉着简皆鸣去了篝火边,简皆鸣才想起刚才是想学生火的,没想到一扭头就给忘了。
小姑娘蹲在一旁拿着一块边角尖锐的石头砸了几下,就将一条小蛇砸断成了几跟有长有短的长块,简皆鸣看着这血肉模糊的场景目瞪口呆,再旁边的那千将砸开的蛇肉用一个质地浑浊的薄片去刮掉蛇鳞将蛇肉切成一片片,将蛇片全部挂在一根树枝上后那千捏着树枝在火堆上悬了一会儿后就收了回来。
她用手捏起一片蛇肉吹了吹仰头放进嘴里,将树枝递给简皆鸣后一边嚼一边继续切开蛇肉。
简皆鸣看着这蛇肉片有些感动,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精致啊,知道要完全烤熟了再吃。想到老族长烤的那半生不熟的蛇肉简皆鸣简直要落下泪来。
他囫囵吞了几片,一如既往的难吃,什么也没有的原始社会就是难熬啊。在心里感叹着,他也不好意思光吃不干活,学着小姑娘们的样子去处理已经死掉的蛇。
这是他第一次去摸蛇,凉的像个冰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软,指甲敲敲表面鳞片还有细微的响声。
他趁那千在烤蛇肉,拿了薄片去刮蛇鳞,哪知道被某片蛇鳞卡住,一用劲直接脱出刮在了自己手上。
简皆鸣觉得手上一凉,然后殷红血液就开始漫出。
简皆鸣:……
痛感延迟了一会儿才发作,一阵阵痛感袭来让他想嚎个几嗓子来发泄,简皆鸣没有东西包扎,只得先用另一只手摁住伤口弓身缩成一团。
“烤鸭!我流血了!好痛!”简皆鸣在心里夸张的大叫。
系统:……
“叮!已购买止血药,积分余额为”-514.“
”谢谢烤鸭,感恩有你。“将腾空出现在手心的药包攥紧,简皆鸣扯出个难看笑脸跟两个好奇看着他的小姑娘说声没事,站起来就往胥轮的泥屋跑。
才没一会儿,血就顺着手臂流下红艳艳的一片看着可怕得很,简皆鸣连忙用嘴咬开药包洒在手上,抹匀后果然清凉了许多也不怎么痛了。
他松口气往床上一躺,这才发现已经汗流浃背,他脑子昏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他闭着眼睛,很快困意席卷了意识。
简皆鸣醒时胥轮依旧没有回来,他看了眼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后蔫蔫坐在泥屋门口,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烤鸭,我是不是失宠了。“简皆鸣用手指在沙地上画图,东一下西一下的画着简笔画。
系统:是谁义愤填膺的
有人来到他旁边,简皆鸣将小花画完了才回头去看,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儿,他咬着手指盯着沙地上的图案似乎很有兴趣。
”这是花,你要画一朵吗?“简皆鸣不会带孩子也不会哄孩子,但是被盯着他也不自在。
小孩儿没说话,一脚把沙上的图案踩坏后转身就跑,简皆鸣看着那个光着屁股的小身板手有些痒痒。
果然不论在哪里,有一些小孩都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