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说送给你了,刚好你又人模狗样的对她胃口,就跟上你了呗!”简皆鸣瞬间心情就畅快了,如果有比踩朋友新鞋更快乐的事,那就是自己掉进泥塘里的时候不忘把好兄弟一起拖下来。
“滚你!赶紧拿回去!”沈帆看来被吓得不轻,“这其实是你的恶作剧吧!还骗我说有人要整你,我看是你要整我!”显然这场意外造成了他们两之间信任的破裂。
“操!这如果是我的恶作剧,那我包你每天三顿每顿三菜一汤到毕业!”简皆鸣不爽不被信任,他也是这玩意儿的受害者,现在还得当背锅侠?他不。
这个誓言明显很有份量,沈帆当即就信了简皆鸣的话,他怀疑的目光落在了两个鼓起来的被窝上。
简皆鸣虽然也怀疑过他的室友,作为一个屋檐下的伴侣,室友是最能接触他的衣物与其他物品的人,把塞了头发的红包偷偷放进他的裤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这几天他一直在偷偷观察他俩,发现这两个天天起早贪黑的去图书馆,根本没有什么异样。
他想不通背后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单纯是恶作剧,在一直没有后招的情况下他已经对红包带来的惊吓免疫了,甚至觉得有点萌,那这个恶作剧不就失败了吗。
除非,那个人在憋大招。
简皆鸣觉得十分有可能,于是拉沈帆过来和他耳语说了自己的想法。
沈帆听了也摸着下巴思考,问他:“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守株待兔?”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好像只能这样了。”简皆鸣说着打了个哈欠,利索爬上床钻进被窝睡了。
沈帆想拉着他又怕被笑话胆子小,咬牙切齿地将红包丢进了垃圾桶里,想了想又捡起来把红包锁进了柜子里头。
简皆鸣睡得很快,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他睡眠一向自认为很浅,所以当他迷迷糊糊要醒不醒时听觉已经英姿煞爽的在岗位上待命了。
他听到屋子外面有有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少说也是十几个。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简皆鸣想去看,但是眼睛就跟被胶水粘住一般睁不开。
有好几个人走了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话:“小姐,该起床啦。”
简皆鸣心想什么小姐,他没叫小姐啊。
然后就有好几只手来扶他,顶着他软绵绵的身体将他硬生生从床上拖了下来。
简皆鸣浑身酸软,感觉手脚就好像断掉了一样无法控制。他还看不见东西,此时只能任由那些手将他随意摆弄。
有人在给他梳头,有人在给他擦脸。
粗糙的汗巾在他脸上搓来搓去将他眼皮子掀开了一条缝,简皆鸣只看到一片圆形的模模糊糊又黄澄澄的东西里头有一群人影,还没有细看眼皮子就又重重地合了起来。
他的衣服被扒了又穿,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抹来抹去。
有人在整理他胸前的什么东西,扯来扯去地捣鼓,突然手滑打在他下巴上,简皆鸣感觉不到痛,却被那股力掀得脑袋往后一仰砸在了什么上咚的一声。
“要死了你!仔细剥你的皮!”尖细的嗓音雌雄难辨,一开嗓吓得简皆鸣狂飙鸡皮疙瘩。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耳边,然后小姑娘抽泣着被那个尖嗓子赶了出去。
看来小姑娘是挨打了。
简皆鸣在心里替小姑娘骂那个像太监声音的尖嗓子,心道哪有你这么对待女孩子的。
他的脑袋被扶回来靠在了软垫上,简皆鸣觉得舒服多了。
又有人开始整理他胸前的服饰,将什么东西从身前绕过去系在身后。
“小姐别生气,粗使丫头本不该来贴身伺候,我这就砍了她的手指头让她长个记性。”那尖嗓子一响起,简皆鸣就又开始觉得头发都翘了起来,这个人离得太近了,让他害怕。
听清了那人妖的话,简皆鸣心说我不生气,我更想砍你,我一身阳刚之气你管谁叫小姐。
这之后就一直安静,只听到许多人在走来走去,虽然放轻了脚步但还是在木地板上发出响声,这声音很催眠,简皆鸣听着听着就又睡了过去。
简皆鸣再次醒来的时候头很痛,依旧是动弹不得。
他不能说话也不能睁眼,只听到自己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身子底下晃晃悠悠的颠得他难受。
突然高昂唢呐声几乎要刺穿耳膜,敲敲打打吹吹奏奏各种声音交织出很热闹的气氛。
简皆鸣被绑在椅子上装在轿子里,这轿子嘎吱嘎吱的直响,似乎即将不堪重负的散架。
他被晃得很晕,加上那股头疼劲,烦得他想撞墙。
轿外头的音乐声没有停顿,但是却是有规律的,一会儿低沉一会高昂,简皆鸣听着心里头像被什么扯着似的一颤一颤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这乐曲渗人。
也不知晃了多久,似乎到了,轿子停了下来,简皆鸣心里头却还停留在那轿子晃晃悠悠的感觉上。
轿子被倾斜了过来,简皆鸣身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没了束缚他就像个苹果一样乖乖任由重力将自己掉出去。
他砸在一个瘦骨嶙峋的背上,硌得他很不舒服。
有人从一旁扶着他,简皆鸣被背着又开始被晃动,头上待着的厚重的冠垂下来的流苏还不停的砸着他的脸,得亏他不觉得疼,不然这不得砸成猪头了。
噼里啪啦的突然爆起了鞭炮,简皆鸣被那突然的巨响吓得心脏猛跳,他很想知道这都是个什么事儿,但是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甚至耳边没有一点人声。
他被放了下来,腿一软就要倒下去,两只胳膊立刻被捞住架起来,但是他的脑袋却歪在了一边,头上的东西重的像是要把他的脖子活生生扭断。
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人尖声喊了起来。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