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兰祁的焦急声盖过了雨声。
“差不多是了,也就只有极北之地能够诞出这么大的祸世因素。”
张九生走过去开门,迎面便是一张毫无血色的紧张面貌,浑身湿漉。
“我...”
濮阳兰祁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口中,陡然发现是那么的无力,毫无资格!
“现在不是听你反复愧疚的时候,新的霸烈之初开始了。”
远处,曾淼等人冒着大雨过来了,张九生知道一切都已开始。
接下来,无论会从北极之地中看到怎样的地狱场景,都将是合理的。
“新的霸烈之初...?”
濮阳兰祁不明其意,只觉得一阵沉重、凌人。
“数千年的压抑尘封总是要打开的,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张九生低语道。
“我听不明白。”
濮阳兰祁很迷,很惘。
那数千年的压抑尘封到底是在指什么?
“连我自己都不清晰,只是知道一些零星,你要我如何解释给你听?”
张九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华夏历史本就是一团谜,各种光怪陆离,不胜枚举。
既不是当事人,谁又能知道事实?
现下只能如一叶扁舟般随波逐流。
若舟不翻,人不亡,就一定能抵达。
说白了。
想要知道事实。
就得去经历,去打!
因为当秘密来临。
你便离秘密越来越近。
前提是,你得打得过秘密。
“......”
......
没一会。
曾淼便与几位徽京市高级官员冒着大雨,来到了张九生的面前。
众人在宿舍内急切会面。
“九生,这些都是关于北极之地的航拍。”
曾淼肃穆着厌脸,将一整个文件袋交给了张九生,“此事态之严峻程度已远远超出我们中央的初步设想,你看完后,我有件事想请你办。”
此声下。
所有高级干部皆都面露发指之色,一副不愿再见到那些照片的样子。
“好,我先看看。”
张九生一点头,着手拆开文件袋,拿出照片。
紧接着。
纵然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张九生,也不由皱起眉头,露出深痛恶绝之色。
在常识中,极北常年被冰雪覆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皑皑的一片。
可照片里的极北哪里还有雪白?
满目漆黑,满目疮痍,整个北极的冰川地形都被那些漆黑之物倾覆了!
“这些漆黑之物的是什么?”
濮阳兰祁在旁拧着眉头,同样不好受。
照片里的诡恶景物与内容,着实莫名恶心,让人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无法接受。
顶着内心嫌恶感。
濮阳兰祁很想用肉眼看清这些漆黑之物。
然而这些漆黑之物实在过于密集。
单凭肉眼很难看清。
“它们是尸。”
张九生扫了濮阳兰祁一眼,沉声吐露道。
这句话一说出来。
曾淼与那几位徽京市高级官员立马避过脸去,纷纷露出极难面对的模样。
他们早在昨晚就已看过照片。
直至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能从漆黑中看出多少具尸?”
“基本都是。”
张九生如此冷寂出声道。
闻言。
濮阳兰祁当下噤若寒蝉,内心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