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浑身赤裸的裹在被子中,身体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太太…”陶婶都不敢伸手去碰她,怕她转眼也像那瓷器就这么碎掉了。
女孩并无反应。
她只好上前动作轻柔地将人揽入怀中。
“别碰我,你别碰我!”
“滚开!”女孩除了哭喊两句话,动作上并无反抗之意。
不知是没力气了,还是被吓坏了。
“太太是我,我是陶婶。”陶婶轻抚她的后背,耐着性子宽慰道。
女孩不再嚷叫,无声的颤抖着肩膀,眼泪一点点的晕湿着床单。
好一会,她才伸出脑袋,抽噎道:“我…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
陶婶当即落下泪来,小太太比她家闺女还小上些,做父母的哪能忍心看这些。
黄婶也站在一旁抹眼角。
陶婶道:“先生那臭脾气您千万别和他对着干,这男人都要哄的,你哄一哄他,他心软了肯定会让您出去的。”
郁宜舒听后更想哭了,她呜咽出声,嗓子都快喊废了,“我凭什么要哄他?他就是个神经病。”
两人交换视线,这小太太胆子还挺大,在老宅就连老爷子都不会骂先生是神经病…
陶婶哄道:“太太,神经病这话可千万不能当先生面说,不然他更气了,受伤的还是您啊。”
“是他求着我骂他的。”郁宜舒无语道。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他这另类的恶趣味。
真是个神经病,疯子…
陶婶:“……”
黄婶:“……”
先生这癖好倒是蛮独特的哈。
她俩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碗海鲜粥,一碟荷花酥和一份琉璃茶果子。
“您先吃些,吃得饱饱的才有机会出去啊。”黄婶道。
郁宜舒摇摇头,“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说着她又要倒下。
陶婶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就吃一点点,您要是不吃先生晚上回来了再欺负你,你可就没劲抓他了。”
郁宜舒动作一顿,机械似的转头看向她们,“你们都…看到了?”
两人点头,她耳根通红,真是丢死人了…
“诶,我们都是过来人,这不给您传授经验嘛。”黄婶替她接话道。
陶婶也打圆场,“我们是站在您这头的,您不吃饭到时候就算是有机会出紫苑了,那身体跟不上也是白搭啊。”
她一言你一语,郁宜舒听在心底,有些动摇。
不管如何她是一定要出去的,况且,除了这具身体外,面对他,自己确实是没有其他筹码。
她眼神疲倦,轻轻叹了口气,“放桌上吧,我自己来。”
“好嘞。”两人笑道。
…
一个星期后。
男人不在的这些天郁宜舒吃好喝好,还特地关注上了教学女子防身术的公众号。
她也试图半夜在偷溜出去,可惜连院门都没踏出,便被‘请’了回去。
实在被闷得无聊,郁宜舒逛起园子来,但身后不免要跟上两保镖,生怕她又要逃。
她在心中冷笑,听陶婶说就算她出了这院子,园外还有人站着把守呢,除非她幻作一只鸟飞出去,不然都是白费。
园林西处,她爬上二楼。
这儿装饰得还蛮像茶室的,她推开折叠门,扶在美人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