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再一次关闭,她深深的闭上眼睛。
“叮咚——”到达一楼。
“太太,您请。”两侧的保镖毕恭毕敬道。
郁宜舒一颗心彻底沉入湖底。
…
他们隔着恰当的距离,撑着黑伞将她簇拥在其中。
外面吹着雪粒,凄冷的枯风中夹杂着路人几句新岁祝福语。
蓝穹早已出来,郁宜舒被带到那辆车前,她目光呆滞,神情麻木。
被人塞进车内,迎上男人血丝纵横,挟着寒意的凤眸。
她忽地垂下眼睫。
“咳咳咳…”车内烟味浓重,乍闻有些冲头呛鼻,她没止住咳嗽起来。
身侧逸出极轻的气音嗤声。
男人一语不发,当她不存在般继续抽着。
郁宜舒看向窗外,屏着气息,手心暗的掐出月牙,极力忍耐着。
她没做错,他们就算是真正的婚姻关系,他也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把她带回去也没用,她不会就此屈服于他,逮到机会她还是会跑出来!
…
一路沉默。
车开始偏离城市驶向郊外,穿过一片松林,严冬的初晨玻璃上笼罩着一层寒雾,周遭零零散散住着几户人家。
还在继续向前,雨刮器一上一下,眼前景象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你带我带我去哪?”郁宜舒畏怯的看向身侧,眼底惊骇交织。
男人压着眉眼看不清神色,一只手转动手腕,隐在晦色中的锋利棱角更具侵略性。
“别急,就要到了。”他嗓音熏哑,深如古井的眸底晕开一丝波动。
进入隧道,车内陷入黑暗,郁宜舒突然想到之前他也是莫名其妙就把她带到那栋海边别墅。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自那回来后她就一直被关在紫苑。
可他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难道…难道席鹤词那时是想将她关在那栋别墅里!
一瞬间天色大亮,车道变窄,沿着山路颠簸着继续前行,引擎的轰鸣声彻响在冰天雪地的静谧中。
不!她要下车,她不要被关在这…
郁宜舒抓住男人的衣袖,恳切的看着他,清透的乌瞳似是笼上迷蒙细雨,声音艰涩。
“你不是让我取悦你吗,我都可以的席先生,求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我们回去好不好,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跑出来的,求求你…”
“晚了。”男人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指节,眼中的躁郁之气怎么都压不住。
他睨着她,仍是春色动人的一张脸,水乳交融时她是那么的纤细柔若,仿若轻风拂过,她就似要那羽化飞仙。
就是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竟能屡屡让他情难失控。
甚至他自知陷入这迷魂阵后却一点挣扎也无,他享受着她的灵动娇嗔,贪恋这双瞳剪水只存的下他一人。
她,这辈子只能待在他身边。
既不听话,那便囚了。
席鹤词一把捞过她,狠狠攫取粉唇,碾压式闯入,尽数堵住她口中的乞求话语,不给她一丝反抗的余地。
十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男人抱着她疾步向前。
眼前是一栋复古的山林别墅,跨过矮栅栏,木板铺就的甬道笔直的通向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