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敛回思绪,本想拒接,脑中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乌眸扫了一圈,随手指着右下角那款。
“这个看一下。”
服务员看了眼女孩,肤色胜雪,唇似樱红,看着娴静温柔,不免让人想要亲近。
热情的从柜里拿出,“这款是我们刚到的T系列的玫瑰金配色的对戒,设计上面会比较简洁干练,很适合日常通勤的一款。”
郁宜舒试戴了下,尺寸大小都很合适,也不花哨。
又拿起男款的对比了下,心下有了成算。
她问:“这款多少钱?”
“八千六哦。”服务员笑道。
郁宜舒想了下,略微有些肉痛,递了张卡过去,“麻烦帮我包起来吧。”
“好,请您稍等片刻。”
趁着间隙,蒋之韵靠近,小声问:“说好的协议夫妻呢,怎么还主动给男人花钱买戒指了?”
“……”
“事出有因,以后再跟你解释。”她道。
蒋之韵:“诶婛婛,说实话,你们相处也快一个多月了,你有觉得这男人对你有什么不同吗?”
声音又低了些,“或者,你对他有没有…”
郁宜舒立马打住,“你想多了,他可是我名义上的债主,只等协议结束我们便可桥归桥,路归路。”
“哦~”蒋之韵托腮,“那你能保证他对你不生出什么妄念?”
“……”
这她真没法保证,毕竟席鹤词这疯病每每都来的叫人措手不及,无缘无故,非得顺着他才行。
至于他对她,喜欢或者爱,她从未从他嘴里听说过。说到底,她更像是他的私人所有物,一种领地意识的绝对占有与禁锢。
上辈子的最后,她有时甚至会觉得他就像个没吃过糖的野孩子,偏执的一定要追求那本不存在的味道,那么的执拗与顽劣,真的看不透他。
抛去这些,若不触碰他逆鳞,他们还是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下去的。
“不清楚,但我们没可能。”
蒋之韵又问:“怎会这般笃定?”
“你也说了我们可是协议夫妻啊,终是有结束的那天。”郁宜舒笑的轻松。
不想让她深思下去,郁宜舒望向前台,“都打包好了,我们赶紧去京大找小喆吧。”
蒋之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凡事注意些,我看他控制欲挺强的。”
“嗯,放心吧。”
…
打车去了学校,在附近买了个蛋糕,和郁成喆约好了在一食堂见,他还没下课,她俩便坐在这等了会。
约莫十几分钟后,郁成喆皱着眉走来,身后还跟了个叽叽喳喳的小尾巴。
“诶诶诶,郁成喆同学,辩论赛输给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啦。”
“你这个反方一辩的陈词立论还得再练练哦。”
“当然,你也可以向我请教啦,我是不会吝啬的。”
郁成喆比这小尾巴高出一个头,盯着她那张圆脸,有气没处撒,“许恬同学,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麻烦你注意一些。”
许恬漾起甜甜的酒窝,“这也是我的私人时间啊,我就想和你多聊些怎么啦。”
“你…”他看着她,从来没见过像她这般脸皮厚的女孩。
“小喆,这位是?”郁宜舒和蒋之韵绕过他问。
许恬?郁宜舒有些意外。
刚刚被他挡了一下没看出来,没想到竟会在这遇见她,与上辈子的时间线对比,现在的她没被关着,真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