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根本就没心思去理他,自顾自的想着过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重生到现在都没觉得这么难受难熬。
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像个不定时的炸弹,每次还就炸她一人,三天两头的炸,她怎么受得了。
席鹤词若有所思的望向她,薄被拢在她身上顶成一座小山,哭的忘我,抽噎声不停,像个被遗弃的小猫,惨兮兮的。
他连人带被的揽入怀,声音放轻道:“行了,再这么哭下去对身体不好,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明日换波人过来照顾你。”
一听要换人,郁宜舒赶紧从被窝出来,期期艾艾道:“你…你把她们都…都换了,那不是更欲盖弥彰吗?”
她整张脸泛着红,长如蝶翼的睫毛被打湿,黑白通澈的雾眸还蓄着泪,随着她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掉,满是气恼的望向他。
他喉结动了下,状似无奈的笑道:“没办法啊,谁让我们婛婛脸皮这么薄,只能叫她们走了。”
“……”
“不用…”她闷闷说了声,不再想去看他,重新缩回被中。
席鹤词赶紧跟上,趁着缝隙一把捞过她的手腕,直接将人抓了出来。
郁宜舒挣扎着,“你别碰我,都怪你,当时签协议时你明明…说对我这具身体不感兴趣,可你婚后每次都恨不得弄死我。”
“你的“不感兴趣”我是真没福消受。”
她终于说了出来,这个死变态每次都正经的说着一箩筐骚话,自打他通窍那事后就花样百般,她根本敌不过他。
席鹤词微蹙眉峰,还真略微思考了下,说:“嗯,我当时的确对郁小姐不感兴趣,我这人比较保守,只对我太太有感觉。”
“这不,你成了我太太,所以感觉也就来了。”
郁宜舒:“……”
罢了,没他善辩,她干脆转过身去,不愿意多说。
可男人却不让了,他下了床又轻松的将她抱了起来。
“你还想要干什么,要再演一遍吗?”她心累道。
男人噙着笑吐出两字,“哄你。”
“……”
如紫苑那晚,被他像抱孩子般在卧室里走着。
空间足够大,他还给她顺了顺气。
郁宜舒拧眉看他,欲言又止问:“你…小时候真的没烧坏过脑子吗?”
“……”
席鹤词真要被气笑了,真是套了个祖宗回来。
伤不得,狠不得,睡不爽。
他凤眸微扬,语气欠欠,“你呢,要是不累,就下来给我解皮带。”
郁宜舒明显哆嗦了下,赶紧闭上嘴。
月色溶溶,楼影幢幢,落地窗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她攥着他衬衫的衣角,莫名很想问个问题,也的确问出口了。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这话来的意外,席鹤词不羁的勾着唇,眸光闪着促狭与玩味,暧昧的看着她,“谈过。”
郁宜舒默了下,“几个?”
倒没成想她还会继续问,他敛起眉眼,故作认真思考一番,“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