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峥有些头疼,依旧是那副腔调,却放缓了些,“郁小姐,八月你们回老宅我说过,席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就目前看,你实在不愿意,我们便不会逼迫你留下,离婚证是定会给的,还请你安心。”
离便丧偶这样的霸王唬人规定是他当年整殷素使的,却不成想二十几年后又被这逆子玩的淋漓尽致。
她抿了下唇,思索着问:“那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吧?”
“……”
“婛婛,谈事情可不是这么谈的。”男人唇色很淡,锋眉间的锐气却丝毫不减,凝着她的眼神贪恋黏腻。
郁宜舒不想与他打太极,直接道:“说你的目的吧。”
他这人,利益算计不较过程,凡事都最重结果如何,能放她走,必想着什么后招等着。
席鹤词凤眸翻滚上暗色,声线冷冽低沉,握紧她的手道:“婛婛,我给你机会,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机会?”
郁宜舒拧眉,“什么?”
“给个机会,让我追追呗。”
“……”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那你这和死缠烂打有什么区别,我不还是活在你的阴影下?”
看过多次,他依旧会被她眼底的防备与厌烦刺痛,心疼,双重疼。
席鹤词往后小幅度的动了下,薄唇轻哂,仍是倨傲难驯的模样,“区别大着呢。”
“摊开事实,我不放你,你到死都是我的。”
又转了调,“当然,我可舍不得你死。”
“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可以恢复到你以前所设想的生活里去,随你开心,我不会再随便插手。”
“除了目前与我有这张证的关系,你都是自由的。”
郁宜舒蜷了下指腹,“你真有这么好心?”
这和她预想的要不一样,最多以为他不会再关着她,这相当于放过了。
“是啊,所以还请郁小姐也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郁宜舒默了瞬,事实的确如此,他不放过她,她受不住只能寻死,恢复成以前,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那你要是追不到怎么办?”
“还会动不动就发病发疯吗?”
“……”
她这话刚落,沙发上明显传来几道不同声的嗤笑来。
席鹤词真觉自己的老底都被她揭透了。
他却不恼,她这算是同意了,瞳眸幽幽透出意外之喜,“婛婛,你这话是疑问,不是肯定。”
“你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对我太有信心,相信我一定能追到。”
郁宜舒:“……”她还不如不说话。
“那没事了吧?”她问。
他缓缓点头。
“我走了,记住你的承诺。”
郁宜舒大力从他手中抽回,面色冷清的没给在场任何人眼色,站起身就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