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言君在看到书音点头的一刻,一颗本来悬着的心,这一刻终于是死了,心存的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武言君面色一惊,“啪”的一声,手中的酒坛掉落在地上,酒坛碎裂的声音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让他如梦初醒。
他颤抖着双手,从坐垫上艰难起身,看着书音,声色俱厉地大声说道:
“我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武言云,父皇好像有意不传位给他,他这是急了,肯定是他算计我。”
书音自然不会完全相信武言君的一面之词,她眉头紧皱,思索着武言军说辞的可信度。
她审视着武言君,表情凝重地说道:“你详细说说,龙鱼是怎么得来的吧?”
武言君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给书音说了一遍,得到龙鱼的前因后果。
要说武言君得到龙鱼这件事,那就不得不提一嘴,武言军这种人为什么喜欢钓鱼。
人一旦生活富足了,就会开始寻找一些精神寄托,一些不涉及利益的爱好,而武言军的爱好就是钓鱼。
那天,武言君和往常大多时候一样空军而归。
在他带着老仆人回府的中途,经过“望海镇”的时候,然被一个捕鱼人叫住。
“公子,请留步,我这里有一条奇鱼,公子要不要看看?”
一个神态拘谨的捕鱼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武言君作为一个钓鱼佬,一听奇鱼,自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哦!你拿过来我看看。”
捕鱼人献宝似的来到武言君跟前,打开背在身上的鱼篓,一条五彩斑斓的龙鱼展现在武言军面前。
“咦!”武言君精神一震,心中大喜,看向捕鱼人,不容置疑的说道:“这条鱼我要了,你想卖多少钱?”
捕鱼人好像被武言君的气势镇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子你看十两银子行吗?”
武言君心情倍儿好,对着老仆潇洒地一挥手:“给他一千两”。
在捕鱼人感激涕零的目光中,武言君兴高采烈地拿着龙鱼走了。
对于武言君来说,一千两买一条龙鱼,简直和白捡的一样。
他可是知道龙鱼这种奇珍,有市无市,那可是万金难求啊!
武言君说完龙鱼的来历,继续苦着脸说道:“我当时只认为那个捕鱼人不识货,自己运气好捡了个漏。”
书音刨根问底的追问道:“这么久了,你就没去找到那个捕鱼人吗?”
武言君一面苦涩的道:“我得知龙鱼可能有问题的时候,也是我被禁闭的时候。
我倒是想去找到那个捕鱼人,自证清白,可父皇的金吾卫也不给我机会啊!”
书音对于武言君的话半信半疑,她一脸狐疑地问:“你应该能画出捕人的相貌吧!”
武言君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可以。”
老仆拿来纸墨笔砚,武言君笔走龙蛇,只用了几笔,捕鱼人的画像就跃然纸上。
书音接过捕鱼人的画像,她凝视着画上那张写满沧桑的面庞,心中不禁默默地叹息。
她能够想象得到,这个捕鱼人倘若真的有问题,恐怕也会惨遭灭口。
书音收起画像,目光转向武言君,郑重地问道:“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线索需要补充的?”
武言君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现在只希望,书音姑娘能早日找到那个捕鱼人,还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