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保持声线平稳,不让外面的人听出破绽。
自己的清誉没什么,但外面明显还有其他侍从,若是因此影响了夏侯璟的名声,她万死难辞其咎。
更何况,外面还有个无辜的孩子。
怎么能让孩子看见她如此狼狈、如此不堪的一面呢。
谢临渊坏心眼地俯身含住她的耳垂,来回舔弄着,故意不让她冷静。
“你走开......”
她脸红得快要滴血,简直要被他逼疯。
“你本就是我的,让他们进来看见又有何不可?”他偏不让她如愿。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她连站都站不稳了。
被逼到节节败退,抵在身后的桌子上。
手往后撑的时候摸到了一把削水果的匕首。
夏侯璟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低声吩咐了什么,然后几道脚步声逐渐远去,外面安静下来。
他沉声道:“阿宁,现下只剩我一人了,让我进去看看。”
眼看着他就要推门进来,宋晚宁来不及思索,拿起匕首就往自己脖子上横,小声威胁道:“你若不走,我发誓,你这次真的会见到我的尸体!”
“你就当真这么厌恶我吗?”
谢临渊缓缓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神色里掺杂着难掩的悲伤。
其实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夺下她手里的匕首。
可他终究还是没舍得继续为难她,迅速闪身到一旁的屏风后。
宋晚宁刚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襟,夏侯璟便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要传御医?”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皱眉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天气有点闷。”
然而窗户明明还大开着,夜风不合时宜地吹了进来。
像是在毫不留情戳破她拙劣的谎言。
好在夏侯璟也没继续刨根问底,只是叹了口气:“今日,谢临渊来了。”
宋晚宁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淡淡应了声:“嗯。”
根本不用他说,她早就知道谢临渊进了宫。
甚至现在还在她房里。
“他说,要我帮忙彻查当年你父亲私生女的事。”夏侯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口。
宋晚宁原本还迷蒙的脑子立刻清醒,眼睛亮了起来:“是不是有头绪了?”
这么多年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乔鱼儿身份之谜,只不过两国之间并不许频繁进出,并不好查探。
如今谢临渊亲自过来提及此事,想必事情有了进展!
她正想着,屏风后头突然“咣当”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谁在那儿?”夏侯璟眉头一皱,立刻看了过去。
但是看不见什么。
宋晚宁拉住他的手,强行扯出一丝笑容:“没什么,许是一只野猫。”
那笑还不如哭好看。
“你别怕,我去瞧瞧。”夏侯璟狐疑地站起身,一步步朝屏风走去。
宋晚宁想拦,没拦住。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