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战争,他们还能多活两年。
若是战争爆发,他们可能顷刻间就会丧命。
容易承认自己想帮小皇叔把剩下的这些周边小国都扫干净,但是,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更恶心那些又当又立的伪君子。
至少他容易敢作敢当。
阮成松被踩得嗷嗷直叫,双手捂脸:“啊,痛!大夏皇帝,嗷!摄政王,你不管管你家狼崽子吗?”
慕容清音转头对孟极道:“外头的蝉叫的声音太大了,孟极,你带梼杌去把它们都打下来。”
“属下遵命。”孟极答应一声,拽着梼杌就往外走。
经过阮成松身边的时候,孟极还不忘顺便踩了一脚上去。
他也瞧不上这种小人。
梼杌被孟极扯着,很乖的一直没有吭声。
只是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贴到孟极耳边,低声问道:“大正月里,哪来的鸣蝉?”
孟极翻了个白眼:“别管,走就得了。”
“哦。”
慕容清音听到了梼杌的问题,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总算没蠢到当面问一句的份上。
青年在龙椅上坐下,噙着笑看容易一脚又一脚的踹着阮成松。
明明是卖国贼,装什么救世主。
等容易踩够了,阮成松那张俊脸已经是青紫斑斓了。
还好小家伙没发疯,阮成松还活着。
慕容清音冲容易招招手。
少年甩甩手腕,又踹了阮成松一脚,这才走过去找慕容清音:“清音哥哥,这人是真的有病吧。”
他嫌弃地说。
“病得不轻。”慕容清音唇角的笑容像湖面被微风吹起的涟漪,细碎却柔和。
阮成松被踩得躺在地上,差点哭出来。
他是不想活了,不是已经死了。
被踩的满脸脚印,很痛啊!
刚刚还充满病娇变态气质的漂亮青年,此刻鼻青脸肿,脆弱的像一只布满裂痕的瓷碗。
阮成松呻吟着:“所以,摄政王到底要不要出兵。”
“这就不劳五皇子费心了。”
慕容清音拉着容易的手走过阮成松身边时,淡淡地说。
“你很聪明,但是也不要把别人当傻子。若是五皇子休息好了,就请去馆驿吧。孟槐,你负责送五皇子回去。”
“属下遵命。”孟槐答应一声。
阮成松躺在地上,久久没动。
孟槐也懒得催他,就那么看着他。
一出大殿,容易忽然弯腰将慕容清音抱了起来。
慕容清音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揽住少年的脖颈:“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步行辛苦,我抱清音哥哥回去。”
容易笑着说。
他漂亮的杏眼明潭静波一般,倒映着两个慕容清音,眼底蕴藏着的深情如同菟丝般将慕容清音团团缠住。
慕容清音饶是脸皮已经被锻炼的足够厚了,还是被容易的目光灼的浑身滚烫。
“放我下来。”
他轻声说:“就这几步路,我自己能走。”
容易想再逗他两句,看慕容清音耳尖都红了,笑了笑,将人放下:“唔,清音哥哥可真容易害羞,偏偏在床笫之间那么热情。”
容易贴着他的耳畔调笑。
“容易,你闭嘴!”
慕容清音忍无可忍,凶巴巴地瞪了容易一眼。
可惜,因为脸色太红,怎么看都有些色厉内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