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又被将领们缠着去“比划比划”,就连孟字营平日里那些见不到人影的都露面了。
整个营地里更热闹了……
章和六年十一月,犬戎王姚羌从漠北潜入上京,试图刺杀章和帝与摄政王。
姚羌所带暗卫杀手五十余人,分十余批潜入上京。
不得不说姚羌想法挺多。
除了借宴饮的机会,派人袭击玄武卫,姚羌还派出几个人,在上京水源投毒。
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白泽无处不在的情报网侦得,把人全部端了。
就连姚羌自己,都在一处破庙里面被捆成一团,送进了山海卫的黑狱。
容易难得没有在闹了一夜后睡懒觉,早早地便醒了。
慕容清音被吵醒,看着怀里的人,捏了捏眉心:“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大家都玩嗨了,他们回王府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丑时了。
某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偏又拉着他不放手。
慕容清音看了看滴漏,卯时末,很好,两人才歇下不到两个时辰。
容易坐起来,低头吻吻慕容清音:“好哥哥,你再睡会儿,今日不用朝会,我去山海卫看看。”
慕容清音叹了口气,也撑着身子坐起来,随手抓起头发一绾:“罢了,我陪你。”
容易笑得灿烂而明媚:“好。”
他的清音哥哥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不会被自己的手段吓到,兴许还能给他提一下意见,告诉他哪种刑罚可以让人受尽痛苦还不至于很快死去。
山海卫与三年前又不同了。
这几年,所有的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
慕容清音相信,至少在他和容易活着的时候,大夏不会有问题。
看少年迫不及待地要去见姚羌,慕容清音忍不住一笑。
青年往容易额上敲了一下:“幸好知道你俩不对付,不然看你如此迫不及待,我甚至要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私情了。”
“或者也算私情?”容易从背后抱住慕容清音,笑,“不死不休的私情。”
青年回头,挑眉:“所以,我这不正准备成全你们吗?”
容易哼了一声,将人推在一旁的树上吻住:“这话可真难听。”
就算明白慕容清音表达的意思,容易也不想听到爱人嘴里说出要成全他和别人的话。
“唔,小混蛋。”许久,慕容清音将人推开,有些气喘。
青年的胸口起伏着,将人推远一点儿:“只准你胡闹?”
“怎会。”少年轻笑,扣住慕容清音的手指,贴着他的脸颊低声道,“清音哥哥绑我的时候,可也没手下留情。哥哥……”
“闭嘴。”慕容清音空着的手给他捂住嘴巴。
“你还去不去看姚羌了?不去滚回去!”
这是什么地方,山海卫,他不要脸的吗,还胡说八道。
青年面色泛红,又羞又恼。
容易笑得更坏了:“你怕什么,他们还敢打趣你不成?”
谁敢啊,不怕被打死吗?
慕容清音瞪他一眼,哼了一声,到底没甩开容易和自己紧握的手。
青年拉着自己的少年,徐徐往楼里走去。
什么小混蛋啊,他们不敢,他就不要脸了呗?
两道颀长的朱紫色身影并肩徐行,在冬日清冷的日光中,鲜亮的耀眼,漂亮的像一幅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