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我不会做鼓。”容易耸了耸肩,“让夔帮我做了。”
……
“他只是叫夔,他不擅长做鼓。”慕容清音头都大了,“你……”
“他说了,他帮我做,不然我可以把他做成鼓。”容易一脸无辜,“我真没胁迫他。”
如果夔在这里,一定要叫屈。
皇上的确没胁迫他,皇上只不过是问他,是想做鼓,还是想做鼓罢了。
正在军械司苦哈哈学手艺的青年想,回头他就去找王爷,申请换个名字!
……
慕容清音今天的语言是无语。
片刻,他叹了口气:“好,我信,你没胁迫他。得了,去清江池,李无名说清江池最近游客少,所以,他包了三天。”
“嗯?”容易立刻来了兴趣,握住慕容清音的手,从椅子上跳起来,“清音哥哥真好。”
“呵。”慕容清音冷笑一声,“走吧。”
容易快活地拉着慕容清音的手,和他并肩走出去。
哦,清江池,乌篷船,他来啦。
慕容清音忽然想将容易丢出去。
小兔崽子,整天想什么呢!
他若不是正在筹备婚事,不得不瞒着这小崽子,怎么也不会浪费三天时间。
容易可不知道他的清音哥哥正在谋划什么,如果知道,兴许会乐疯了。
不过如今对他来说,未来三天也够他乐疯了。
冬季的清江池,别有一番风味。
清江池终年不冻,四季流水。
此刻江水两岸虬枝舒展,红梅正盛,好看极了。
慕容清音坐在船上,手中端着酒杯,垂眸看着清澈的江水。
水真清啊。
他忽然来了兴趣,将杯中酒饮尽,身子探出船舱,拿手拨弄着江水。
触感冰凉刺骨。
慕容清音觉得自己越来越疯了。
抛了政事出来胡闹,这种事情,可真不像自己能做出来的。
青年出神地看着江水,可是冰凉的江水并不能让他清醒,甚至让他觉得更加渴望身边的温暖。
他就像一片飘萍,忽然有了归宿,便会更加眷恋不再漂泊的日子。
从前他为容昭的大业而活,后来他为雄霸天下而活,再往后,他为大夏苍生而活……
只有在容易身边,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人,也可以为自己而活。
慕容清音趴在船舷上,伸手拨弄着江水,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何时,一件大氅盖在他的身上,接着是容易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清音哥哥,江水比我都好玩?”
“什么?”慕容清音愕然回头,看着他的少年一脸哀怨。
“你在说什么鬼话?”慕容清音坐起身来,拉了拉大氅,将少年也裹进来,“一江清水,也值得你吃醋啦?”
容易笑着吻吻身边人的侧颜:“说真的,只要不是我,一切都值得我吃醋。”
慕容清音也笑了,笑容温柔缱绻:“话不能这么说,就是你自己的醋,你也不是没吃过。”
“是啊,自己也不行。”容易的笑容柔和甜美,“怎么办,只想独占哥哥,最好把哥哥藏起来,让任何人都见不到。”
慕容清音冷着脸,一巴掌拍在少年脸上:“滚,一边发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