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和容易的这三天新欢生活,过的荒谬而又恣意。
容易闹的厉害,两个人几乎除了用膳,就没怎么离开过床。
哦,这个表达也不准确。
两人也不是只在床上。
柜子里,桌子上,花园里,地毯上……
哦,但凡能想到的地方,容易都想试试。
慕容清音被缠的精疲力尽。
字面意义上的。
容易才不管那些。
只要那些烦人的折子不出现,他的新婚生活就是幸福的。
三天后,假期结束。
某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朝臣定义为“祸国妖姬”的皇帝陛下,被安国王硬生生按回了勤政殿。
少年被勒令未来七天都不许踏进他的房间。
容易试图色诱,结果不等靠近,就被青年拿毛毯裹起来,丢回书房。
容易尝到了六年来头一次失败。
慕容清音甚至将一本折子丢在了少年脑袋上:“这个,拿去处理,你最喜欢做的事情。”
容易刚从毯子里挣扎出来,就被一本折子糊在脸上。
少年哀怨地拿起折子,只看了一眼就乐了:“所以,这个人我可以杀?”
“不建议你杀人,但是御史台那群老顽固,的确欠收拾。”慕容清音语气淡淡地。
“将皇帝比作褒姒妲己,亏他说得出这话。”青年冷笑。
“不能杀人可真无聊啊。”容易嗤笑一声,“不过没关系,玩玩也好。”
容易拉上衣襟,伸手抓起一旁的红色喜袍就要往身上穿。
“换一身。”慕容清音抬头看他一眼,冷声道。
“为什么,好看!”少年哼了一声。
“实在要穿,换你那身紫色去。”慕容清音嫌弃地说。
穿婚服去上朝,真有他的。
“那又如何啊,你就说是不是按品制的朝服!”
容易不管。
他喜欢他的婚服,谁都不许拦着他。
慕容清音睨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好啊,你换。”
……
容易立刻怂了:“这么好的婚服,当然要藏起来,天天穿弄坏了可怎么办。”
“呵。”
慕容清音冷笑:“有本事你别怂。”
容易不服气:“听小皇叔的话,那怎么能叫怂!那应该叫乖才对。”
慕容清音被逗笑了,将手中的笔放下:“别贫了,赶紧走。”
容易换上自己素日的朱紫便服,吹了个口哨,像极了不良少年:“走了,孟极,收人头去。”
虽说皇帝平日里不干正事儿,但是威慑力可比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大多了。
毕竟摄政王还会和大家讲道理,小皇帝只会和大家讲暴力。
所以当容易出现在御史台的时候,即便是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无比和善,王康和康明还是软了膝盖。
容易看着跪在地上哆嗦的像筛子一样的两人,笑眯眯地在主座坐下,却没有让人起来。
少年面如冠玉,笑若春风,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瘆人:“哟,今儿王大人也在啊?我还以为御史大夫不理事,天天琢磨着怎么撺掇底下人胡说八道呢。”
“老臣不敢,老臣……”王康连连叩头,明明老迈昏聩之人,叩头倒是迅速地像是才十八。
容易懒得搭理他,将目光转向康明:“听说康中丞认为朕是祸国妖妃,乃妲己褒姒之流?”
少年弯下腰,看着眼前跪着的老头,笑嘻嘻地问。
康明这会儿哆嗦的频率比王康都高了:“皇上明鉴,这话,这话不是老臣说的,是,是忽兰公主那个女人说的啊!”
“哦,难道不是你说安国王沉湎美色的?”容易笑的娇妍妩媚,不像个皇帝,倒真像个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