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玫致来上京的第二年,朝越亡国。
她的五哥也来了京中。
阮成松初到京中,看妹妹如今生活的如鱼得水,了却了一桩心事。
第二天一早,被人发现他挂在了后园的树上。
所幸阮玫致的一个男宠喜欢唱戏,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吊嗓。
因为扰民,被其他十一个“姐妹”一起痛殴过几次后学乖了,专往没人的犄角旮旯里钻。
他发现了挂在树上的阮成松,将人救了下来。
救的及时,人还热乎着。
阮玫致匆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哥哥扑在自己的男宠怀里,哭的涕泗横流。
一边哭,一边捶打人家的胸口,埋怨对方为什么要救他。
阮玫致表示没眼看,挽挽袖子指挥其他十一个男宠把哥哥打了一顿。
一个大男人家的,一天天的哭哭啼啼拖着根绳子到处上吊,像什么话!
打完后,小姑娘恶狠狠地威胁自己的亲哥,再敢拖着根绳子到处乱跑,死不死的成,都给他卖进梧桐旧馆里去!
她这个哥哥,也不知道为什么,视贞洁如生命——
不,应该说命可以丢,贞洁不能丢!
仿佛上辈子吊死在贞节牌坊上。
这是她能想到的,对哥哥最好的保护了。
阮成松看着娇娇软软的妹妹变得凶神恶煞,身边围着一群和妹妹一样的凶神恶煞,一边哭一边感到欣慰。
挺好,妹妹终于长大了,自己可以放心了。
放心的结果就是,阮五郎再也不敢拖着绳子到处乱跑了。
毕竟他后来又试了两次,绳子还没拿出来呢,妹妹就先掏出来绳子,准备让人捆了他卖掉。
算了算了,惹不起,他勉强活活就是了。
兄妹俩这样吵吵闹闹的,也就生活了下去。
不得不说,除了没成婚,都挺自在。
阮玫致在上京城的第六年,朝廷在推广书院的基础上,开始开办女学。
女学成立,除了书院,更重要的缺少先生。
纵然已经有了科举做铺垫,女子的命运基本还是被锁在家中,操持后院,相夫教子。
就算是大家族往仕途方向培养的千金贵女,也只会参加科举,不会出来抛头露面教书。
可若是没有女先生,想要让女子走出家门进入学院,就更难了。
知道这件事之后,阮玫致第一个往宫中递了帖子,表示自己常年受大夏庇护,未有寸功,如今愿意入女学执教。
而且她还不要俸银。
琴棋书画,她都能教!
便是科举文章她写不好,但是句读释义她还是可以的。
如果朝廷不嫌弃,她那个长得雌雄莫辨的哥和那一打多才多艺的男宠也可以去教书,她可以让他们都穿女装,扮起来绝对个个都是美娇娘,没人认得出来!
对此,慕容清音是个君子,觉得不合适。
教书育人的地方,怎么能弄虚作假。
容易觉得合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