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蔓木然地凝视着邢歌儿的嘴唇一张一合,耳边回响着她的辱骂,声音忽远忽近,仿佛她自己置身在一个梦境之中。她不断地重复着邢歌儿的话:“那个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实际上一直在欺骗她。”
你虽身份高贵,又有强有力的母家做后盾,那又怎样——只因你足够蠢啊!
其实,是我和陛下把侯府所有人包括你的好祖父送上黄泉,看在我们姑侄的份上,不防告诉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满脸的麻子那可是我的精心给你准备的杰作。
我那长兄,曾经的安定候,为了你自刎宫前,还有我那位惊才绝艳的大侄子被闷死于水牢,至于我那位老父亲——她别有深意地看了邢蔓一眼,不是偏爱你们大房吗?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他们可都是轩辕墨登帝的踏脚石。
鸟飞尽,良弓藏,狡兔死,土狗烹,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是你们负了我,现他们都被定成了叛徒,想想都非常快意。
还有你那权势滔天的外祖一家,啧啧,死相那叫一个惨,一片一片肉被刮下。放在火烙上烤熟后,油滋滋的肉片,全部进入了京都瓦罐寒窑里那些个乞丐的腹中,而你那个庶妹和侯府大房所有女人都成了勾栏院里万人骑的……,哈哈,可怕的狂笑响彻整个房间。
邢蔓满脸带着惊恐和不可置信:“为什么?姑姑,他们可都是你的至亲,你为何这么狠毒。
为什么?”邢歌儿眼神布满滔天恨意地看着她,阴狠狠地说道:“明明我和轩辕墨先有婚约,我们才是真心相爱,而你……” 不,不,姑姑:“我没有和你抢陛下,是陛下告诉我,他从小就爱慕我,与姑姑只是口头婚约……”邢蔓解释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请旨赐婚,夺我所爱,所以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痛楚,邢歌儿怒道。
还有,邢歌儿语气顿了顿,用她那长长护甲套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双眼无辜地看着她:“你并没有患疫病,而是我给你下了毒,这种毒会让你身体慢慢垮下来,脉象表现就像得了瘟疫。”
是我与陛下商议利用这个机会把你送出皇宫,给我腾位。
她腾地站起来,高高在上,像看蝼蚁一般看着她道:”尔等本就是棋子,能被我们利用,是你们的福气。”
邢歌儿阴恻恻地笑着,倏地,拔出匕首刺向邢蔓的头部,鲜血迸溅至邢歌儿脸上,看上去更加狰狞。
皇后,小豆子跑过去扶住邢蔓缓缓倒下的身体,刺目的鲜血染红了小豆子的眼睛。
娘娘:您别倒下,您看,陛下来了,来救您。”
邢蔓强睁着沉重的眼皮看向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眼神突然鲜活起来,试探道:“陛下,她说的可真的?不是对不对:?”看着男人令人陌生的眼神时,她没有勇气追问下去。曾经的他看着她总是情思脉脉,满眼星光。何曾见过他的这种……
真是晦气,来人,把他们丢进鼠窝,记住先别弄死,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轩辕墨说完,一甩剑袖拥着邢歌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