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锋眉头紧锁,着急地解释,我怎会见不得妹妹好?可是……好了,你无需再劝,以我这般处境,嫁给王爷是最好的出路,我别无他法。紧跟其后的陈氐扯了扯他的衣袖,不停地给他使脸色,邢锋只得讪讪地住了嘴。陈氏谄媚的道:“小姑子,别跟你二哥计较,他也是太关心你了,有些口不择言。”现在我们二房出息了,王妃,你嫁过去后可别忘了我们,咱们之间可是血脉至亲。邢歌儿趾高气昂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屑地道:“那是自然。”
陈氏偷偷地瞄了邢锋一眼,羞涩地道“母亲,儿媳已怀有身孕二月余。〞说罢,一道尖锐且愤怒的声音划破室内的寂静“什么?”邢歌儿愤怒的吼道,满眼怨毒的看着陈氏。凭什么?看着这个上不了台面二嫂轻易就怀有身孕,想起太医在宫宴上说的话,她心中悲痛不已,为何老天爷对她如此不公。她恨邢蔓,恨那个偏心的老父亲,恨大房所有的人,甚至恨眼前这个在她面前因怀孕而沾沾自喜的陈氏。
郑氏见女儿伤心难过,刚刚心中燃起的喜悦瞬间被愤怒取代,她不悦地看着陈氏斥责道:“怀有身孕为何不在房内里好好养胎,到处乱跑作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去吧!”夫妻俩眼神对视了一眼,便失落地离开了。
娘,邢歌儿扑进郑氏的怀里失声痛哭。郑氏收敛神气,轻轻的拍了拍她,安慰道:“歌儿,别怕,咱先在王府站稳脚,拢住王爷的心。以后再把王府妾室生下的孩子从小记在自己名下就可以了。”
六月十一,宜嫁娶。
安定侯府内张灯结彩,宾客嘛……喀,除了几个姻亲,没几个愿意来吃酒席。不是两位安定侯在朝人缘差,而这邢歌儿名声在京都尽毁,虽有圣上赐婚,众人都不敢沾染,以免间接败坏自个的名声。邢歌儿的闺中密友更是一个也没来道贺。
轩辕墨满脸阴郁地来接亲,若不是父皇赐婚,这个亲他也懒得来接。看着新郎不见任何喜色,侯府众人微怔,大气也不敢喘,侯府尴尬氛围更冷了几分。除了那耀眼的红色绸缎,哪有半点嫁女儿喜庆。
邢歌儿被喜婆扶上了花轿,喜帕下满脸羞涩憧憬着自己的富贵梦。
鞭炮声响起,唢呐开路,香车宝马,十里红妆。邢蔓看着远去的花轿,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今生这对狗男女终于喜结连理,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相爱相杀?
龙凤红烛摇曳,烛光映照着新人,锦绣华裳裹身,笑颜在喜气中更显温馨。洞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心跳声微微作响。轩辕墨不耐地挑起喜帕便要起身离开,邢歌儿惊慌地抱紧他的后腰,哭斥地道:“王爷还在怨歌儿吗?如果今夜您就这么走了,明日歌儿就会成为京城笑谈。”
哼,你还怕被看笑话?轩辕墨掰开她的手,是非是笑的看着他地看着她:“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重金娶妻,娶的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贤良淑德,敢问你,占哪样?”邢歌呆愣的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满心委屈与苦楚,他竟是这般看她的。顿了顿,轩辕墨面色由刚刚的淡漠转为愤恨:“本王多次警告你先忍上一时,可你竟然为了一个正妃之位算计到本王头上,破坏整个计划。”王爷,是邢蔓那个贱人做的手脚,与我无关,邢歌泪眼婆娑看着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