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放下手中医书,白了男人一眼,心道:“难道本姑娘睡下了你就不来了。”
蔓儿,你可别瞪我!今日只因那些官员在场,难解我的相思之苦,真正应了那句:“南风知我意,吹梦道西洲”。本相对你思念之心日月可鉴!
“你无赖!”邢蔓羞得粉颊已是红晕大盛,娇艳欲滴。
见再继续闹下去,他的蔓儿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他敛了敛神,正色道:“蔓儿,本相对你是真心的,未曾欺骗过你。”
话音刚落,邢蔓面色微变,她冷声嘲弄道:“血洗阁阁主,你何曾以诚相待过 ?”说完后,邢蔓便后悔了,她低垂着头,不敢抬首,紧闭着双眼,心中暗道不妙:“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会真的杀她灭口吧!”她实属被男子的花言巧语给魔怔了。
顾璟泫见邢蔓这般视死如归的模样甚是可爱,他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的蔓儿果然聪慧,
听到笑声,邢蔓满脸错愕地抬头,她知晓他的密秘,以他处事,不应该是杀她灭口吗?怎得还夸她聪慧。
顿了顿,他上前如获至宝般拥住她,在她耳边深情地开口:“我未曾欺骗过你,再说你也没问过我,何来不与你以诚相待一说?”
邢蔓呆愣着,任由男子紧紧抱着,心道:“好像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在她面前故意隐藏身份,不管是借给她血洗阁的人手,和那块命紫瑾强行送给她象征着身份的玉佩。”
邢蔓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脸色些有不自然,她别扭地开口:“咱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你无需与我解释。” 此刻,她并未注意到男子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暗淡。
而后,女子从?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身边的男子,嘱咐道:“这是最后一次解药,无需药引,服下后你的余毒便可全清,以后咱们可就银货两清了。”男人未曾接过瓷瓶,嘴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沉默片刻,他厉声道:“最后一次解药本相不要了也罢,你也别想着与我银货两清。”说罢,男子足尖一点,破帘飞出,逃似的便消失在夜色中。
“喂” 你明日……。其实邢蔓想说的是,“明日上玉雪山当心些。”
看着手中的瓷瓶,邢蔓心中极其郁闷,她知晓他的心意,可天下有几个男人能真正愿意与妻子相守一生,何况是位高权重的他。且他行事诡异,暗中树敌无数,又是皇权争斗中一颗重要的棋子,和他靠得太近,最后可能连累她想守护的家人。罢了,罢了!今生她不敢赌,不想真心错付,再次吃前世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