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握。”
谢知远傻了眼,差点一口茶水呛死自己,
“没把握?那那……”
萧时冕一笑,“什么?”
谢知远腾的站起身,再也顾不上什么君子风度,
疾步走到案几前,
“那您就别再任性了!快放皇后出来吧!不然陆迁攻进皇宫,大肆杀虐,再扶持萧建宁登位,您怎么应付?”
谢知远说完,又嫌不够,
“还有那影卫,上次我们只诛杀了几百个影卫,天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谢知远神色凝重,试图让皇帝知晓此事的重要性。
谁知萧时冕饶有兴致的听他说完,而后回之一笑,
淡淡道,
“朕赌一把。”
谢知远很想出声大骂一句,早知道他这么不上道,他还不如领着阿离早早跑路过逍遥日子去了。
萧时冕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气定神闲的站起身,将一本折子捏在手心里,信步越过谢知远,朝门口走,
“没什么事,谢大人赶紧去忙吧,朕还要去守着阿鸢。”
临踏出门,萧时冕又假模假样的夸赞,
“谢大人这份奉献情谊,朕和贵妃,还有未来的太子都铭记在心。”
谢知远气的暗骂,
“什么太子!明天陆迁夺了你的江山,看你从哪儿封太子!哼!”
紧接着气呼呼的走出了承修宫。
萧时冕刚一踏进内殿,
就看见墨珂正坐在桌边给沈时鸢请平安脉。
萧时冕踏进殿中后,
墨珂收回覆在沈时鸢手腕上的手,
站起身正要朝萧时冕行礼,
萧时冕拂了袖子,坐在沈时鸢身侧,
“墨太医免礼。”
“阿鸢脉象如何?”
墨珂敛衣坐在桌旁,
“如今鸢鸢身孕不足两月,还是要安心修养,脉象上看胎儿倒是很稳健,鸢鸢体质寒凉,要少食瓜果。”
墨珂顿了顿,又提醒了一次,
“另外……前三个月,不可同房。”
沈时鸢登时红了脸皮。
萧时冕反而来了兴致,反问道,
“那三个月之后呢?”
话一出口,沈时鸢脸皮烫的厉害,在桌下暗暗拉了一把萧时冕,
谁知萧时冕脸不红心不跳,竟反握住她的手,灼热的指尖揉捏着她的手心,
沈时鸢羞的垂下了眼皮。
墨珂倒是不怎么尴尬,淡然道,
“出于医学的角度,三个月以后,适量……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太激烈,以免伤到胎儿……”
沈时鸢突然出声打断,
“师父用过午膳了?就留在这儿陪我用过膳再走吧!”
墨珂将手上的东西收罗回药箱里,
拂了拂雪白的衣袖,站起身,向萧时冕淡淡行礼,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是回家用饭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