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此刻满心担忧,直接开门见山道:“夫人可安好?”
管家微微一怔,心中暗自诧异,不明白将那女子领回后便一直对其不闻不问的大将军,怎么今日突然间如此关心起她来了。
管家面上不敢表露分毫,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回道:“安……好,夫人安好。”
严殊心中一松,微微颔首,接着又问道:“夫人这段日子都在干嘛?”
管家面露踌躇之色,心中暗自叫苦。
他深知这位大将军的脾气,若是有所隐瞒,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是如实禀报,又怕将军会因此怪罪。
但他终究还是不敢欺瞒,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夫人说厨房做的饭菜不可口,所以……她每天都自己捣鼓吃食……”
严殊听到这里,忽然顿住脚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连声音也冷了几度:“照这样说,夫人一天倒是忙得很呐!”
管家被这股凛冽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回道:“是啊!夫人一天忙得很,上树打鸟,下河摸鱼……烤鱼,烤乳鸽,涮火锅,还有什么秋日里的第一杯手工奶茶……”
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将军的脸色。
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紧抿,脸色愈发难看,眼中似乎闪烁着怒火。
说话的间隙,两人已经走到了主院门前,管家忙识趣地收住脚步,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严殊站在院门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提步走了进去。
然而,偌大的院子里却没有他想要见的人,只有一个呆呆傻傻的粗使丫鬟。
那粗使丫鬟看到脸色阴沉的严殊,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夫……夫人去了后院。”
严殊对院外的管家吩咐道:“去,将夫人找回来。”
说完,他转身走进屋内。
一路奔波让他感到有些口渴,他随手拎起桌上的水壶,想要倒杯水喝,却发现水壶里空空如也。
粗使丫鬟见状,连忙走上前,从他手中拿过水壶,小心翼翼道:“将军稍等,我这就去煮茶。”
严殊心中不免有些恼火,这府里的人都在做什么?
连壶水都没有准备好。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又大声喊道:“来人,准备热水,本将军要沐浴。”
只是,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久久无人回应。
严殊压着的火气开始翻滚。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一路上马不停蹄,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赶了那么久的路,身上又罩着厚重的甲衣,早已是汗流浃背。
如今到了这里,却连一口热水都喝不上,想沐浴也找不到人服侍。
严殊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走出屋子,来到茶水房,问那个正在忙碌的粗使丫鬟:“其他人呢?都去哪里了?”
粗使丫鬟心里惧怕这位气势凌人的男主子,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说道:“都…… 都出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游荡的丫鬟婆子们听到了风声,陆陆续续赶了回来。
严殊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声吩咐:“还不快去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