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
砰砰……
“这老三又来蹭饭了。”
一大爷看着桌子上几块卤肉,还有几个切开的鸡蛋,叹了口气。
这孙子总是饭点来。
他摆了摆手,收了吧。
看着一大妈用箩筐把饭菜装起来,端到卧室去,他起身去开门。
外面已经敲半天了。
打开门,一大爷直接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呦,大半夜的,谁死了?”
一大爷看着头绑布条,身上披着被单的三大爷,吓了一跳。
“这眼瞅着天快黑了,你跑我这装孝子来了?”
一大爷又看了一眼后面的阎解成,也是一个德行。
“一大爷,他这是要来给您摔盆了。您不是一直是绝户嘛,正好这就是送上门的孝子。”
这口气不用看,都知道是傻柱。
“傻柱,你把嘴闭上。我死了?”一大爷喊道。
“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嘛,先把盆儿摔了,以后省的没人嘛。”
傻柱还挺机灵的。
一大爷有气,咽下去了。
和一个傻子较什么劲呢。
“老易,你得帮帮忙啊。你不帮,我们爷俩只能活一个了。”三大爷带着哭腔喊道。
“咋了?”一大爷皱着眉看着三大爷,不少人开始聚拢。
有热闹啊。
“还能咋了,爷俩活一个,那肯定是看上一个娘们儿了。要我说,你们轮流着来呗。”
傻柱是个有主意的人。
“你赶紧闭嘴,滚家去。”
一大爷抄起墙根的砖头就扔过去了。
“老易,这孩子不懂事,拿了家里的钱。结果被赵一鸣捡去了,他不肯还我啊。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救命啊,救救孩子吧。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三大爷带着哭腔。
“啊?解放得病了?等钱救命?什么毛病啊?这脸都憋肿了?”一大爷看向阎解成。
天色不早了,看不太清。
“不是,不是……”阎解成低着头,摆着手。
“那怎么还要死了呢?哎呦,这脸……这是打的吧?”一大爷走过去掰着他脑袋,看了起来。
“钱要不回来,他会被我打死的。”三大爷说道。
“草……”
一大爷对着阎解成的脑袋就是一扒拉。
阎解成脑袋一歪,差点摔倒了。
“合着,你这过来炫耀你儿子多的?打死,赶紧打死。你要是有种,你把三个儿子都打死。我算你是个爷们儿。”
一大爷指着三大爷的鼻子,喊道。
这饭吃不消停,还让三大爷秀了一脸。
阎解成:和我有鸡毛关系,扒拉我干啥。
他没再往前凑。
“三大爷,多少钱?您趁几个钱啊?裤衩子里翻吧翻吧,能凑出来个三毛五毛的?”傻柱突然凑过来,笑嘻嘻的问道。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三大爷毛多呢。那不得凑一大把。回头让三大妈给您打个毛衣。”
贾东旭也过来了。
不想了,想不起来了。
爱谁谁吧,反正吃了一顿,不亏。
“我弄死你……老易,你误会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存了三十三年的棺材本啊。三十三年啊。一分,一分,一分存起来了的。我就怕这死了没地埋啊。”
三大爷哭着说道。
“存三十三年?”一大爷嘀咕了一句。
当然,这是三大爷吹牛的,一年存上百,他那条件不太允许。但是换成三十三年,以他那抠搜的性格来说,就很合理了。
“那到底是多少啊?”
“一百块钱。”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