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马上就要与我大婚了。以后,我为后,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妾。你以为,你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吗?哈哈哈……”
莫雨霏奚落一番,便昂着头,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
舞希月依旧跪在那里,一直跪到了晚上。
慈安殿前人来人往,宫女和太监们看到舞希月,都低着头绕开。
就在舞希月快要晕倒的时候,李玉终于把灼湛风求过来了。
灼湛风远远地盯着舞希月看了很久。
“她这是在逼朕。”
她赢了。
灼湛风无力地对李玉说道:“把韩谙的骨灰,交给她吧。”
李玉松了一口气,道:“陛下何不亲口告诉娘娘?”
灼湛风却没有朝着舞希月走过去,而是离开了。
李玉赶紧小跑着到了舞希月的面前,赶紧把她搀扶起来。
“娘娘,陛下答应了。您快起来吧。奴才明日便带您去找韩谙。”
舞希月终于笑了,却又流出两行泪来。
第二日,舞希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醒来便找李玉,宫女们告诉他,李公公很快就会来。
可直到快午时,李玉才过来了,交给舞希月一个白净的瓷坛子。
“娘娘,这里面就是韩谙的骨灰。”
舞希月摸着这个瓷坛子,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那样一个鲜活的人,最后就变成了这样一抔灰吗?
李玉看到舞希月又哭了,心里也一阵心酸。
韩谙的骨灰,是他一大早带着人去乱坟岗,好不容易才把韩谙的骨殖找了出来,现场烧成了灰带回来的。
若是让娘娘看到乱坟岗的景象,只怕娘娘会心痛地晕死过去。
皇上处死韩谙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让他安葬。
舞希月哭了一阵,小心地把瓷坛收了起来。
“李公公,”舞希月十分感激地朝李玉行了一礼,“多谢公公,这些银子,请公公务必收下。”
李玉慌得赶忙虚扶了一把舞希月。
“这都是奴才应当做的。这些银子,奴才不敢收。”
“不,你一定要收下,本宫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公公。”舞希月把箱子往李玉的面前推了推,随后打开了箱盖,顿时,白花花一片,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银子。
“这……”李玉没有想到,娘娘竟然要给他这么多的银子。
“本宫的事情,只有公公能帮忙。所以,还请公公一定要答应下来。”
“娘娘请讲。”
“景阳宫的洛答应,一直不争不抢,只想在宫里安生度日。日后,她若是有难,还请公公千万要帮上一把。”
李玉跪下。
“洛答应平日对奴才也是多有照应。若是日后洛答应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奴才定当尽全力。”
舞希月亲自将李玉搀扶了起来。
“有公公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
送走了李玉,舞希月一转身,便看见柳岸心站在那里,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柳岸心的眼神充满探究,仿佛能看穿舞希月的心思。
舞希月斥退了屋内的宫女太监,只留下柳岸心。
“娘娘,奴婢怎么觉得,您刚才对李公公说的话,有些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您是要离开吗?”柳岸心低声问。
“你在说什么?本宫如何离开?又能到哪里去?”舞希月本能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