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她必须承认,严褚华这个人一直聪明,尤其是对人情世故这方面,他是真能想明白。
毕竟其他弟子都是幼年就到玄宇宗,师兄弟和睦没什么过多的算计,他们自然也比较单纯。
“严褚华,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和姐姐都欺负我。”容歆除生气之外有些惶恐,这些日子林絮溪的转变还有周景越和严褚华的清醒。
难道,伪天道的秘法出差错了?怎么严褚华现在好像脑袋清醒不少。
“果然还是林絮溪!”魏于筠真是恨不得将搅乱符山的这个废物抽筋扒皮,咬牙道:“若不是那个废物,符山不会这样。”
他刚说完,那个废物就出现在面前。
“林絮溪,是你搞的鬼!”魏于筠远远便瞧见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林絮溪,笑得那么恶心,一定是她搞的鬼!
“与师娘无关!”
严褚华打掉大师兄指着师娘的手,反问道:“大师兄,你上一句质问我为何不尊长辈,怎么你自己对师娘就能这样说话吗?”
“她不是长辈,一个废物而已!”魏于筠冷哼一声,只顾低头关心歆姨。
若不是师父,她能当这个真人?
“大师兄,她不是废物。你我都是她带进修仙界的,你我都是她一笔一笔教画符的。”严褚华看着大师兄一副冷漠的模样也有些奇怪,他是不是也不记得了?
“你难道忘了,你的第一支笔是谁送的?第一盒朱砂是谁教你调制的?是师父吗?还是歆姨?好像都不是吧。”
魏于筠一怔,仿佛陷入回忆一般。突然手腕一重,他低头看到歆姨被欺负得哭成泪人的模样,也无心再想其他事情,随口道:“忘了。”
“你忘了我记得。”严褚华也不与大师兄掰扯,转而问道:“容道友,我问你你为何假传师娘的话,叫我和周景越去殿外,我是不是想着那么多人闹大一点才好,这样师父和师娘就不会有和好的机会了?”
“我,我不是!我是希望你们能去劝一劝,没想过要闹起来!”容歆哭着看向魏于筠。
她知道现在严褚华对她已经不信任,那就只能全力安抚好魏于筠,让他不要想起什么。
严褚华懒得和容歆理论,反问道:“那我问大师兄,歆姨是不是和你说,是师父叫你们去的?”
“是啊。”魏于筠却不知他为何这样问。
“容歆假传话,跟我和周景越说师娘让我们过去,又骗你们说是师父叫你们去的。她就是想要我们见证,将事情闹大后不可收场。”严褚华看向还在装可怜的容歆,冷笑问道:“你说你是为了让我们劝劝,可你哪一句话不是在挑拨离间呢?”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容歆泪汪汪地看向魏于筠,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哽咽道:“我真的不想姐姐和寒哥解契,我真的就是想帮他们。”
“歆姨,我信你!”魏于筠点头道。
林絮溪看着这一幕,竟有些感慨。魏于筠这样自傲的人居然无条件相信容歆,看来她确实有点本事。
她冷眼瞧着,局外人似的看戏,挺期待严褚华能问出什么来的。
“那我再问容歆,为何你要说师娘给我的紫符是师父画完交给师娘的。容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找人求证,师娘在这儿,师父也还未闭关。你说什么我都会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