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兜像是在故意挑衅一般,搭在几步远的花枝上份外刺眼。
嘉贵妃与皇后自然也看见了,顿时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一见那肚兜就知道楼上干的什么勾当,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正殿满是多宝格,去往二楼的窄道并不好走。小太监鼓足勇气张开双臂阻拦,却被嘉贵妃推得差点从木阶上摔下来。
姜稚看得心中忐忑,偷偷扯了扯谢宴辞的袖子,仰着头问他:“我们要一起上去么。”
想到刚才裴若雪的模样,姜稚不由皱了皱眉。
她如今是谢宴辞的姨娘,跟着嘉贵妃一起上去捉奸,怎么瞧都有些古怪,实在不想这个时候上去。
谢宴辞被姜稚口中的“我们”二字所取悦,又见她皱着一张脸有趣的紧,有意逗她,压着声道:“这楼上还不知是哪对野鸳鸯。小太监不顶用,爷身为男人自然要护着母妃与皇后,理应跟着看看。”
姜稚想起刚刚嘉贵妃见着肚兜,面目狰狞的模样,顿时不吭声了。
裴若月是她的亲外甥女,如今与晋安帝行了苟且之事,这一幕让她撞见依着嘉贵妃的性子,还真有可能会不管不顾的闹起来。
姜稚叹了口气,轻轻推了谢宴辞一把,嘴里嘟哝道:“那……那你赶紧上去。”
莫了,又叮嘱了一句:“上去后,你别……别乱看。”
姜稚说的别扭,谢宴辞又不是不通风月之人,自然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自己这般不放心倒像是吃醋。
可话已说出口,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想了想又此地无银的加了句:“我不是不让你看,是男女有别……她没穿衣服总归不好……”
姜稚絮絮叨叨,却没注意到谢宴辞唇角的笑容越勾越大。等察觉时,嘴唇已经让他给堵住了。
小太监跟着嘉贵妃与皇后上了楼,整个大殿只剩下她们二人。
谢宴辞将姜稚推到一角,身形刚好被多宝格挡住。
身后靠着墙,姜稚被亲的忍不住往下滑,又被谢宴辞长臂捞起,一只手还不忘在她的臀上拍了一记。
“你别……”
唇刚张开,更方便谢宴辞行事。他像是忍了许久,力道大的惊人。姜稚被他揉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儿。
多宝格被撞得吱呀吱呀的晃动,想到嘉贵妃怕是已经到了二楼,姜稚又慌又急。可压着她的人沉的如大山一般,哪里是推得动的。
还未等她挣扎开,谢宴辞嘴里含糊不清的唤着“乖乖”一只手已经驾轻就熟的摸进了小衣之内,寻了处重重一捻。
姜稚顿觉眼前白光一晃,气急之下,牙齿用了力道狠狠的咬了下去。
谢宴辞吃痛,终于舍得放开。
却见姜稚乱蓬蓬的头发,红着眼睛瞪他。
“胆子大了,连爷都敢咬。”谢宴辞只觉嘴唇刺痛,用手一抹竟然见了血。
姜稚背过身去沉默不语的挽着散下来的头发,并不看他。
谢宴辞这才觉得心虚,想开口解释又觉得多此一举。
对自己女人动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
可姜稚生气他心里又不得劲儿,见她的裙子上沾了灰,下意识的伸手替她拍了拍。
算是认了错。
姜稚转过身来,脸还红着却是不恼了。见谢宴辞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出了血,本就勾人的脸更添邪气,不由得挪开视线垂着脑袋看着脚尖:“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还咬人?”
姜稚想了想,认真点头:“咬!”
“哼哼,不装兔子,改属狗了?”谢宴辞舌头在上颚顶了顶,笑得意味深长:“你将爷的嘴咬成这样,一会儿见了父皇与母后该如何解释?”
“这样,你亲亲爷,爷就不将你供出来,如何?”
姜稚自然不吃他那一套,可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往他嘴上瞟。
谢宴辞的嘴唇颜色偏淡,配着他身上的傲气便显得有些薄情。现在多了一个血口子,别提多惹眼。
姜稚一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一边白了他一眼:“若是娘娘问起,王爷直说便是。就说在这佛寺里逼良为娼,姜姨娘奋起反抗。为了保住清白,无奈之下咬了王爷的嘴。”
谢宴辞没想到一向温吞的老实的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好笑的同时又感觉新奇。
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声惊叫从二楼传了出来。
姜稚面色一变,谢宴辞却仍旧不慌不忙,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际道:“既如此,那爷再晚上好好看看姜姨娘的清白之身。”
姜稚被谢宴辞说的抬不起头,赌气的将手背在身后。
谢宴辞牵了两回没牵着,干脆用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别别扭扭的往楼上走。
裴若雪与晋安帝所在的外廊很是隐蔽,连接着一个小小的茶室。
本来是做香客僧侣歇息之用,现在却成了她与晋安帝偷欢的场所。
茶室很是简陋,就一个方桌和两块半旧不新的蒲团。
此时地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衫,满室暧昧的气息。
文思殿二楼也堆积着不少东西,茶室有一道帘子遮挡,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嘉贵妃也是听到欢好的声音才发现了茶室。
她将手放在帘子上,心下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没了进去的勇气。
皇后见她神色有异,不似往常横冲直撞,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
她与嘉贵妃不同,没有什么顾忌。走上前一把就掀开了帘子。
裴若雪正被晋安帝折腾的死去活来,两条腿架在他的腰际,白嫩的手臂搭在围栏上,大半个身子都悬了空。
晋安帝虽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惦念了许久之人到了手,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裴若雪终归是一介女流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为了万无一失,还曾在贴身衣物上用了催情香,即便现在被折磨的涕泪横流,也只能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