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吉利肯和雷权都是不会有什么深交的人,虽然同在一个部落,但是两人都没有兴趣去关心外面的世界。
学者的世界不能与愚人分享,前者志在探寻世界真理的时候,后者只会以自己有限的知识限制别人。
智者劝人向前而不会苦口婆心,愚者拖人后腿还总说要为你好。
就像是一个农夫,随着年龄增长,他认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自己更好的务农者了,迷之自信。
他总是嘲笑那些新手,看不上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用他那丰富的务农经验压制其他人,让其也成为一个农民。
直到有一天,村里引进了几台专业的农业机器,拖拉机、机器犁、插秧机、喷药机、联合收割机等。
机器开始工作了,农夫开始恐慌了,他从各个方面批评着这台机器的不足,只字不提效率的提升。
机器又不是人,可不会听他废话,也不会被他左右,轮不斜摆、笔直向前,以数十倍的速度干着他引以为豪的各种农活。
冷漠的把他可怜的骄傲收割、粉碎,然后扬了,只留下一点可怜的务农小技巧作为他最后的脸面。
吉利肯也一样,多年的养殖经验让他很是自信。
放眼部落,他不觉的在养鸡一道上能有人超过他。
鸡叔在部落经营20多年,靠的就是一手低买高卖,以蛋换肉、换谷物,然后肉自己吃,谷物用来养鸡。
反复循环,雪球越滚越大,如果不是每年过冬要舍弃一大部分鸡,鸡叔现在的家里早都没有人待得地方了。
可以说,雷权没来之前,鸡叔就是部落第一富豪。
只不过,现在这个头衔已经花落他家了。
部落双雄看似掌握着很多部落财富,但那是属于所有努力奋斗的部落人的财产,跟他们没啥关系,他们只是代管者。
如果不是部落每年有人失踪、死亡之类的,导致了库存略有富余,说不定两个部落最高领导还得倒贴一部分资源进去。
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他们也把这些权利当成了义务来服务部落大众。
所以真比个人财富,雷权现在是部落内的第一富户。
但鸡叔跟雷权又不一样,他算是个人富户,自己是富起来了,但是对部落的经济发展贡献不算太大。
顶多是让大家把鸡蛋当成了部落的通用价值衡量单位。
所以不论是同宗同族的大酋长,还是远见卓识的大祭司,都没有任何高看一下鸡叔的想法。
因为在他们这个层次来看,吉利肯顶多是一个让部落的老年人生活好过一些的年轻人,因为鸡叔的鸡蛋会在每个部落或部落人的大日子降价、甚至免费。
就像是烧烤店为过生日的顾客免费送一份长寿面一样,既没有费多少钱,还赢得了别人好感。
不得不说,鸡叔是懂一点营销的。
所以鸡叔在部落里整日“游手好闲”且“寻花问柳”,但没人讨厌他,顶多说他浪。
甚至有些寡妇还想跟他来一段不分手的恋爱,但是都被拒绝了。
鸡叔只是浪,但不是无所谓,他从来就认为成家是成家,玩是玩。
想和自己过日子的人,最起码得跟自己一条心,而不是天天只想吃蛋不想给鸡喂食。
所以鸡叔成家有一个奇葩的必要条件——女人必须和自家的鸡能睡一晚。
很有几个女人以为自己能行......事实证明,她们不行!
刚睡下还行,过会儿就会有一堆大小的鸡爬到身上,叽叽喳喳、乱啄、拉鸡屎、飞来飞去......。
别说是个女人了,是个人都受不了这个。
所以鸡叔一直单着,这个部落富豪因为形象问题和行为怪癖变成了部落笑话。
家里人对他的人生大事,从一开始的火上浇油到后面的顺其自然再到眼不见心不烦再到不闻不问,那是相当丝滑的一个过程。
而反观雷权,一开始对部落影响也不大,顶多是让部落的肉价降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