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人换上衣物,剩余的人被绳索所缚。
绳索看起来紧紧缠绕,将那些人的手臂捆绑但其实都是活结,而那活结更是被那些被捆绑之人自己拽在手中,若是需要,只用一拉,便能将绳索挣脱。
很快,一切准备妥当,渠南碑带着梁广一行朝着大营之内走去。
一路之上,正如渠南碑所说,安静至极,便是从许多营帐之中走过,也未曾有任何人从中阻拦。
那些被派遣值夜的鲜卑士兵此刻大多都呼呼大睡,身上散发着阵阵酒气。
之前的一战,他们胜利的太过容易,轻易胜利的假象让这些和大汉打交道并不算多的鲜卑小部落觉得所谓的大汉也不过如此。
想着之前那些面对冲击溃败的士兵,他们根本不担心今夜会有人前来袭营。
眼见穿越了许多小部落驻扎的营帐,渠南碑紧张的状态也终于有了些许缓解,说实话,虽然计划是他提出来的,但哪怕是他本人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究竟有多大的可能。
只是相比起让性命丢在梁广的手中或者直接成为鲜卑的叛徒,渠南碑还是觉得这样的方式更显得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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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还在饮酒吗?”
柯最驹从床榻之上坐起,唤来在外候着的兵士开口问道。
今夜罕见的燥热,如此燥热让柯最驹的心头莫名的烦躁,翻来覆去难以睡去。
“外面已经没有声响了,想必柯最阙大人和那些贵人们理应是困倦了。”站在门外的兵士走向柯最驹,低声说道。“只是这柯最阙大人也真是,身在军营之内还放肆游乐饮酒,如此一来,倒是叫主人你在明日又多了许多麻烦,那各部的头人本身就心有怨言,哪有那般好安抚的。”
啪的一声响,那士兵的话还未曾说完,只见柯最驹一马鞭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
那士兵吃痛猛地一退,跌倒在地,顷刻之间一条血红的印记出现在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议论柯最阙大人?给我记住了,管好自己的嘴,不然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柯最驹说着,站起身来,穿上自己的衣物,还在衣物内套上了从汉军将领身上拔下来的内甲,他手持马鞭指着那跌倒在地的兵士狠狠的说道。
接着看向自己的营帐之中,今夜漫天之上既无月光也无星光,除了各个扎营部落之内微弱的营火之外,整个四周漆黑一片。
“把马给我牵来,今日总是感觉有些不妥,把卫队的人统统叫起,随我巡视一圈。”
柯最驹眉头紧锁,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依旧是烦闷得厉害,他转头看向那还未起身的士兵,再度开口吩咐。
那士兵不敢耽误,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翻身而起,牵马叫人。
周围的数个营帐之内很快传来些许声音,没有抱怨和杂乱,十数人很快纷纷从营帐之中走出。
“诸位兄弟,今夜先辛苦些,随我巡视周围大营。”
柯最驹扭头说罢率先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