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那门子方才回禀。
听得张歧正在府中,梁广带人闯入门内。
门子见状连忙阻拦,又是说不能如此多人进入,又是说不能携带刀兵。
可是他话刚刚出口,楚宴却已经一步上前,手中利刃贴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门子的神色一凝,却再也不敢多言了。
一行人就这般闯入了正堂之中,正堂之内,张歧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官服,眼见梁广等人身披甲胄便闯了进来,面露不悦。
“尔等莫非不知礼乎?携兵着甲士面对一位两千石的道理?主辱臣死,若是尔等如此辱我主公,便是尔等是董方伯麾下,我等拼死也要将尔等拿下!”
察觉到张歧的不愿,张歧身边的一位门客上前说道,伸手就要推搡梁广。
梁广站立原地未动,高顺沉默上前,极快的一刀将此人的手臂割下。
手臂当啷坠地,鲜血浸染堂前。
张歧面色发白,看向梁广,想要伸手却又不敢,嘴张了数次,却只说出了你你几个字。
“云中太守张歧,你可知罪?”
梁广看向张歧,开口问道。
“你这贼子,我何罪之有?”
张歧听得梁广的质问,一时间血气上涌,站起身来,指向梁广,开口问道。
“秋收之际撤屯,可是张太守的指令?”
梁广闻言冷笑一声,开口问道。
“撤屯乃是朝廷质疑,我不过辅助实施,云中一地地广人稀,我云中兵马有限,无力庇护所有百姓,只得做此举措,莫非你要让那些百姓死在鲜卑人的手中?董方伯乃是朝廷的刺史,带出来的便是尔等只知道刀兵不知道道理的蛮人?”
张歧听得梁广所言,不但不惧,反而开口反问。
正如张歧所言,撤屯乃是朝廷所许,至于何时撤屯才是各地太守决策,只要撤屯政策尚在,便是他定在秋收之际又能如何。
“张太守不愧是文人,学问厉害,嘴也厉害,那我在问你,便是撤屯无错,可将人卖给并州各地大户,可有错?太守大人若是足够聪明,此刻便莫要诡辩,以免失了体面。”
梁广看向张歧,开口说道。
“足下带兵闯入我宅邸,已然是不将我张歧放在眼里,若是在以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下狱,那我张歧又有何颜面在与天下人相见。”
张歧一声冷哼,看向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