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圭面露难色看向梁广。
“此事日后再说,如此时期,若不弄险,还能如何?”梁广反问娄圭,之后继续说道。“这一次,不仅我要弄险,我还要让王甫扳倒一名朝廷大员,此人最好是士人之中的清流,需要人缘关系极佳,极有本事,最好精通音律,博通经史,擅写辞赋,让各类文人都对其钦佩不已,而且其人身居的位置,最好是一个看似高位,却并无实权,如此之人,子伯可有推荐?”
“不知仲容,桥公掾属,历任平阿县长、郎中、此刻位居议郎,曾参与修撰《东观汉记》、制作“熹平石经”。如此履历可否够了?”娄圭看向梁广。
“议郎一职,进一步便是三公九卿,自然是够了,但是不知道子伯所说之人交友是否广泛,才情是否为党人和士人钦佩啊?天子能让阳球这等酷吏担任尚书令,那么显然对宦官还是有些提防的。”
“仲容放心,此人才情绝对在整个雒阳都首屈一指,而且精通音律,博通经史,擅写辞赋。其辞赋语涉艳丽,缘情体物,逞才炫博。所作散文则字句典雅,音节协谐,多用偶句,极显一时之风。此外,此人的书法最为精妙,尤擅篆书、隶书,以隶书造诣最深,得到“骨气洞达,爽爽有神力”的评价。而且此人生平藏书多至万余卷 ,便是在整个雒阳,都是闻名的。”
“子伯快快说来此人是谁!”梁广一听,双目一亮,看向娄圭,开口问道。听得娄圭所说,此人的形象和梁广心目中的形象越发的相似,甚至梁广在此刻感觉自己的要求就是比着这个人提出来的。
“蔡邕,蔡伯喈”
梁广闻言一愣,蔡邕的名声在此刻算是极大,完全能够满足梁广所有的要求,而且在后世,蔡邕的女儿蔡文姬的名气更是极大,不但是许多人口中曹操的白月光,更是四大才女之一。
“再无他人了?”梁广看向娄圭。
“整个雒阳城内,只怕再无人比此人符合仲容的要求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蔡邕是个老实人。”
娄圭看向梁广,一脸正经。
听得老实人三个字,梁广心动了,老实人的概念乃是梁广科普给娄圭的,所以,梁广很是清楚这老实人三个字的分量。一个完全符合自己定位,又能随意搓圆搓扁欺之以方的君子。
“最重要的是,仲容,蔡伯喈今日方才差人递来了请柬,邀请你明日前往他府中参加府中的宴会。”
娄圭看向梁广,又补充了一句。
“子伯,你应该要是蔡邕被我选中,会有何等下场,老实说,这个蔡邕和你是不是有仇?”梁广闻言看向娄圭。
“非也,不但没仇,我还极为钦佩此人的才情,但如此舍生取义,名垂青史之事,便是仲容让蔡伯喈去做,他知晓之后,还得谢谢咱!”
“真有这般老实?”梁广闻言,额头青筋跳动看向娄圭。
娄圭点了点头,极为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