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公莫要气恼。”得知对方身份,梁广立刻开口说道。
不冲别的,只冲此人身份便担得起小桥公之名。
“仲容何须如此,如此这般倒是让我觉得我父看错了你。”桥羽连连摆手,看向梁广。“我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见见我父口中那勇救我幼弟且心思敏锐之辈,你之所以之前未曾先见过,那便说明你觉得那人比我更加重要一些,让我想想,那人究竟是何人派遣。”
“若是无误,应当是代卢子干而来之人吧?”没等梁广开口,桥羽直接点破了让审配前来之人。
梁广闻言一愣,看向桥羽。
按理来说,桥玄如此出名,但却未曾听过桥羽之名,如此情况,除了桥羽早逝便多半是此人并无什么事迹,在梁广看来,桥羽多半只是庸碌之辈,辱没了父辈的名头,方才并未在历史之中占据篇幅,可谁曾想此人一语便道破审配应谁而来。
“哈哈!”看得梁广发愣,桥羽哈哈一笑:“心中好奇我如何知道,其实倒也不难,方才进门,我便看到了来人,魏郡名士,审配审正南嘛,此人乃是为伯真公所用,此刻伯真公刚刚辞去三公之位不久,朝中愿意与他相交之人不多,恐怕也只有文饶公和那卢子干了,文饶公不喜多管闲事,便是有心提拔于你,只怕也不会插手你和曹节的恩怨,这样一来啊,不就仅剩那卢子干一人了?”
“而且,以你现在的处境,能让你放弃我父先去见的人,又能相助你的人,除了那卢子干,我倒是也想不到还有何人。”
“小桥公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梁广闻言忍不住开口说道。
“既然卢子干的使者已经和你相见,那我便不用再说那么多了。”桥羽笑了笑。“此番我前来乃是想要告诉你,尽快离开雒阳吧,曹节此番入宫,一切很快便会不同。此刻离雒阳乃是最好的时机。”
“那曹节真有如此本事改变天子心意?那宫中年轻常侍只怕不会让曹节有机会和天子相见吧?”梁广闻言,忍不住开口问道。
“年轻常侍确实更得天子之心。而且正如仲容所说,他们不愿让曹节和天子接触。”桥羽看向梁广,点了点头。“但,仲容若是信我父亲,便听我一言,曹节并非那般简单之人,在者来说,天子在西园开了一个买卖官位的交易所。大致来说官位的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万倍,官员上任之前,先交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官位标价。此事尚未开始实施,不过若是实施,便是卢子干只怕也难以在帮你调动。”
梁广闻言一愣,皇帝卖官,并非是罕见之事。最早卖官的是秦始皇,当时国内发生蝗灾,疫情严重,朝廷准许老百姓交纳粟米千担,可进爵位一级。包括刘宏的前辈皇帝汉文帝刘恒也卖过官。但起因都是国家为了解决财政危机,设法增加财力来渡难关,但像刘宏这般只是为了玩乐之人在这个时代却仅此一家。
“仲容若是听得进去,便速速去卢子干处取了任命文书离了雒阳而去,话已送到,便不再叨扰,我回洛的时间不多,倒是应该多陪陪父亲才是。”桥羽说罢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梁广送离两人,略微思虑之后,决定离去。
不过走之前,梁广留下了高顺、梁喜两人,让他们暂留洛中观察局势。
此番举动其一是确认洛中局势,以方便自己后续谋划,其二是依旧对审配有谋划之心,试图想办法将此人收入麾下。
做好安排之后,梁广便立刻去卢植处领了任命文书,片刻未歇,便朝着解县而去。
毕竟,虽然上任是件大事,但解县的新手大礼包梁广还未收下,想来楚宴和周居人一武一文在解县帮自己和关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关羽理应和梁家更亲近了才是。
于是乎,梁广便一路朝着解县而去。
可是当他尚未行到半程,便有快马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