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褚燕闻言,面露怒容,恨不得挥刀砍下日出驹的狗头但却又被梁广用眼神示意,制止了。
“略懂是有多懂?可曾知晓扶余和高句丽的实力,内部的派系?是否有斗争的可能,还有他们有的东西?”梁广看向日出驹。
日出驹听得梁广发问,只觉得身体变得沉重,忍不住就要跪倒,原因无他,梁广所问,他大都不知,但此刻情形,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了褚燕手中兵刃的梁广,此刻不得不硬着头皮连声说道:“大人所问的都是大事,小人实在不知,以小人的身份也接触不到这些人,但小人之前每次去扶余和高句丽的时候,倒也见过他们当地一些小首领的属下武士,至少暗地里都对所谓的王不满。而且,据说还有人频繁接触公孙家和李家甚至是檀石槐,说不定却有不臣之心。至于东西,高句丽和扶余只是鱼多,剩下的,最多能够提供些仆人,据李憾说,很多大人物都喜欢高句丽的女奴。”
竹筒倒豆子一般,日出驹不停地说道。
梁广听得沉思,但却一时并未表态,高句丽和扶余的地界虽然贫瘠,人口也少,但却有着矿产,除此之外,人再少也总归是人,好过自己一个小小的县尉。
而梁广此刻的神情落在日出驹的眼中,无疑是极为不满了。
毕竟,眉头微皱,面色铁青又不言语,如此模样看得日出驹抖若筛糠,双腿甚至都有些不稳了,他抬头,看向梁广:“大人莫要杀我,我会说汉话,鲜卑话,甚至还会扶余话和辽东话,我还有有用,我还有用,就连那些船上的东西也只有我和李憾最清楚有哪些,若是大人想要留下一些,我亦可以相助。”
“你且说来,船上有什么?”梁广看向日出驹。
“马.....羊.....毛皮和宝石,这些都是大汉的贵人们喜欢的。能够留下一些都是值钱的物件。”日出驹连声说道。
“可惜了!”梁广摇了摇头,船上得确实都是好东西,但却没有他急需的东西,纵然羊能算粮食,但又吃得几日,再者来说,若是加上了马,草料又该从何而来?而且除了真心可惜之外,梁广还有心想要敲打敲打面前的日出驹。
“既然如此,那我便帮主公杀了他!”身后的审配听得梁广的话,驱马上前,就要砍日出驹。
“大人饶命,只要能活,我都能做。”日出驹抖动着身子,大声喊道。
“正南且慢。”听到想听的话了,梁广立刻开口阻拦住了审配,之后看向日出驹。“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死,那么便帮我去一趟扶余和高句丽吧?我需要你前去试探,哪一国更弱更不稳,我要你挑动那一国内的局势!”
“只要能活,莫说扶余和高句丽,便是泰山府君处,我也去了!”日出驹连忙说道。
“既然如此,褚燕,你且先将他带下去。”梁广点了点头,吩咐道。
待到日出驹和褚燕离开,审配皱着眉说道:“仲容为何要去扶余和高句丽,莫非?”
“正南莫要多想,我只是想要自保罢了。”梁广丝毫没有在意审配称呼的变化,自然的说道。
“少君莫要怪罪,是我多想了,但这个鲜卑人不可信,方才他浑身颤抖的幅度太大,一看便是假意如此,恐怕他早已看出了几分少君想要用他的心思。”
“正是这般的人才适合做这样的事,正南啊,人心可比想象之中的更加复杂。”梁广说罢,看向前方。
水波荡漾,但是岸边,却被杀得在没几个逃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