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君将木牌放在凳子上,死死按着他的头往地上撞,逼他朝木牌磕了三个响头。
“你是泉玉?不,不,你不是泉玉……你,你是,吕君!你是吕君!你这妖女!”
“啪”冬君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连阴差都差点抓不住他,让他被扇飞出去。
和景的脸肿得像猪头,看冬君的双眼终于露出一丝惶恐。
冬君狞笑道:“派人来杀泉玉和我的时候想不到自己有这一天吧?我告诉你,惹着我算你倒霉,我先收拾你,再上去砸你的陵寝,断你的血脉,让你断子绝孙曝尸荒野无人祭拜。”
“不,不够!”冬君犹觉不够畅快,又补充道:“你在意什么,我就毁了什么!你利用泉玉,害死泉玉,我要让她躺你的棺材,享受你的臣民祭奠,我要把你的皇后扔进乱葬岗,把你所有的一切,烧成灰烬!”
在她恶毒的恐吓中,和景露出绝望而恐惧之色,他挣扎着嘶吼道:“不,你不能这么做!”
冬君阴冷一笑,“你会坠入畜生道,做一头不开灵智的野猪,被捕猎,被圈养,被打骂,被分食!”
和景瘫软如泥,趴在地上却要去抓冬君的脚,喃喃道:“不,不,我是天命之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紫微星转世,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就在他疯癫之时,方妴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场景,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对阴差摆手道:“把他带下去。”
待牢里没有旁人,方妴才瞪冬君骂道:“这么折损功德的事情,你也敢做?真不怕天雷劈死你?”
冬君耸耸肩,不以为意,“我吓他的,哪个真要因他拼命了。”
方妴看着她,很想问问她在凡间都经历了什么,但看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必然不会说的。
将椅子上的木牌拿在手里,看着木牌上她雕刻的泉玉两字,方妴疑问道:“这是何人?你可要见她?”
“一个可怜人罢了,何必去打扰她。不过,我倒是想拜托你,让她投个好胎,起码父母双全吃穿不愁,不再孤苦伶仃,为人卖命。”冬君将她手中的木牌拿过来,留恋的看了看,最终握手中捏为灰烬。
“这不是什么难事。”方妴点点头。
她一边拍手上的木屑,一边问道:“三日之后,我在麒灵山设宴,你来不来?”
方妴摆摆手,果断拒绝道:“不去,我最不耐烦这种场面。”
冬君垂眸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指着自己的额头叹道:“你看我是不是印堂发黑?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黑得像锅底一样!”方妴猩红的手指在她光洁的额面碾了碾,毫不留情,一语道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定然是你做了什么害人的事情,怕的是人家寻衅报复吧。”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冬君被她说得一阵心虚,摸了摸鼻子道:“你主管轮回投生,你可知历代神仙下凡渡劫,有没有保留渡劫记忆的先例?”
“所有神仙渡劫成功后渡劫期间的记忆都会消失。不管是谁……除非像你一样借助了法器。”
冬君心中隐隐猜测,帝昼约莫是想起什么,否则他不会特意把麒灵山当赏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