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十年前,家父曾随军出征,不慎被流矢所伤,正是此处。当时虽已全力救治,但军医曾说,箭矢深入,无法取出,只能留在体内"
他边说边轻抚着父亲腹部那块被李正指出的区域,眼中满是对父亲的担忧与自责。昏黄的烛光下,叶烬的面容显得格外坚毅,而那细微的动作中,又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与哀愁。
“你爹这里是不是这十年来总是隐隐作痛?”
李正再次问道。
叶烬闻言,眼眶不禁泛红,他轻轻点头,声音略带哽咽:
“是的,世子。这些年,父亲虽未曾言及,但每至阴雨天气,或是劳累过度,此处便会隐隐作痛。他总说无碍,只是旧伤复发,稍作休息便好。可如今……”
叶烬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再次落在父亲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上,心痛如绞。室内烛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与床榻上的叶勇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在无声对话。叶烬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翻腾——无论如何,都要救回父亲。
跟李正的猜想完全一样,叶勇身体里面的那个箭头让内脏发炎了!
“把你家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我要准备东西救治你爹”
李正说道
叶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立刻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穿过寂静的走廊,高声呼唤着家仆的名字。不多时,叶府上下,无论是仆役还是丫鬟,都匆匆赶来,聚集在门外,面带忧虑却也满怀期待。叶烬简短有力地吩咐了几句,众人便分头行动起来,有的去准备清水和干净的布帛,有的则去药房按照李正的吩咐搜集所需的药材。烛光下,人影绰绰,忙碌而有序,整个叶府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共同为叶勇的救治而努力。
李正则留在叶勇床边,神情专注而冷静,他轻轻掀开叶勇的衣物,露出那处旧伤所在,开始细致地准备起救治所需的工具。
这时候,梁苑跟梁佩也赶了过来。
“给,你要的东西”
梁苑递给李正一坛子酒精还有绣花针。
“谢谢,你们来得正好,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李正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世子,羊已经宰好了,也按照你的要求取出了羊肠来了”
这时,一个下人进来说道。
李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迅速接过下人手中的羊肠,仔细检视其完整度与柔韧度,满意地点了点头。烛光映照下,他手指灵巧地将羊肠在清水中轻轻涮洗,去除血污与杂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专注与谨慎。
“李正,你这样劳师动众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仁有点不耐烦了
梁仁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解与不耐烦。
他大步上前,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着李正忙碌的身影,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李正,这满府的仆从被你调动得团团转,连羊都宰了,你到底在酝酿什么惊世骇俗之举?眼下救人要紧,可你这做法,实在让人费解。”
李正没有抬头,只是用沾满清水的手指轻轻捋过刚洗净的羊肠,确保每一寸都光洁如新。然后说出让全场人震惊的一句话
“我要剖开叶勇的腹部取出那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