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过这个过程，很痛苦。”

是肯定句。

陈安平看着服务员把菜品一盘一盘地端上来。

“我现在觉得我自己就像这盘毛肚，明知道底下全都是冰块，却还是希望掀开表面那层之后，下面是毛肚。”

许向佳笑着伸出筷子。

最上面的一层毛肚被夹开。

出乎两人预料，下面不是冰块，依旧是毛肚。

“或许，你的理想主义能跟现实共存。”

许向佳笑着把毛肚扔进锅里。

陈安平愣了一会，站起身。

许向佳有些诧异，“怎么了？”

陈安平一摊手。

“现在的现实是，我们没调蘸碟。”

两人一脸无奈地起身去调了蘸碟回来，结果锅里的毛肚已经煮得硬邦邦的。

“理想可以有，却要做好准备，万无一失再来。”

“要不然，极有可能会把自己的现实生活搞得像这块毛肚。”

陈安平看着垂在自己筷子上的那块毛肚，无奈摇头。

许向佳笑着将肉卷倒进去。

“你说得对，要做好准备。”

两人到此转移了话题，开始说起来自己工作的一些见闻。

吃完饭，许向佳给白小玉打了个电话，听白小玉说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

“要不要回去看看？”

陈安平知道这个回去看看是回到哪里。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回去看看白白和花花它们吧，晚点我再去齐乐家看看。”

许向佳点点头，“那也行，还有一个路口就到了，我们走回去？”

陈安平求之不得。

“对了，今天那两个员工，那个看着年龄有点小的。”

许向佳听见陈安平说起来周天晴，纳闷地看过去。

“那个小的，你注意一点，我感觉她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对劲。”

许向佳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不经意间听见周天晴的抱怨。

“凭什么白小玉比我得到的关注要多。”

当时她还觉得，这孩子要强，也想要更多的关注，更多的在意。

那么她肯定就能因此而更加努力。

但是按照陈安平所说，这孩子可能，走歪了。

许向佳想了想，给杜雨萌发了一条信息。

杜雨萌很快回复。

“晚上回去跟你说。”

许向佳收起手机，与陈安平一起回了小区，上楼。

陈安平抱着猫猫狗狗好一阵各种摸摸，最后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

“等我下次回来提前跟你说。”

许向佳点头，“好。”

这一天，似乎是他们两个一起度过的最轻松的一天。

“佳佳，我回去了，你，你……”

你了半天，陈安平还是没说下去。

他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没事了，下次见。”

许向佳笑着摆手，“下次见，帮我跟齐乐和叔叔阿姨带个好。”

陈安平走出许向佳的视线范围，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正事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