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族亲其实没有什么本事,而是老侯爷立足京城之后,来投奔的。一代一代,在老侯爷的帮衬下,有了自己的基业。
其实也就是一些房子和铺子而已。
本以为能祖祖辈辈地享受荣华富贵,但是谁成想,成也陶家败也陶家。
陶大爷和老侯爷是亲兄弟,这些年,受到的照拂也是最多的!
所以,也是最嚣张跋扈的。
但是,一夜之间,啥也没了!
“告诉你们,侯府没了,别说你们不是侯府的人,就算是,我也照打不误!警告你们,别废话,也别找茬。
这一路上,不管是土匪还是天灾,都不会少了,所以死上几个人,也在情理之中。到时候别怪我们兄弟没提醒你们!”
差头儿恶狠狠的警告!
陶大爷的儿子陶大伯是精瘦的男人,尖嘴猴腮,不满地说:“差爷,可是我们一路走了这么久,哪怕是稀粥,我们也得吃啊!不说我们了,还有老人和孩子啊!
我父亲都六十多岁了,怎么受得住啊!
虽然一路上哪怕是死几个人,您也无所谓,可是能多活一个是一个啊!
您说呢?”
要是以前,他可不会把这些押送的小官差放在眼里,可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中一个胖点的官差说:“不是不允许吃,而是我们不管!你们自己饿了,可以自己解决!”
差头儿哼了一声:“有手有脚的,怎么?还等着我喂呢?”
说完,带着属下就离开了!只是走之前警告地看了闹事儿的人一眼。
但是现在没人敢说了,一鞭子就把衣服给抽破了,谁敢啊!
要不是冬天衣服厚,得多疼啊!
陶大爷喘着粗气,仰天大哭:“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老了老了还被人连累!咋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就在我老家种地呢!
现在被流放,连地都没有!
我这一家老小的可你怎么活啊!”
陶大伯扶着老爷子着急地说:“爹呀,您别嚎了,一会儿人官差烦了,该生气了!
让我看看您的背,伤到没有啊?”
陶大爷突然愤恨地看向了安见月这边。
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你,陶家的大夫人,不管怎么说,我们陶家整个族亲的吃食,都该你管着。是你们这一族的大房犯了错,你们必须负责!”
林听晚正好在安见月的旁边,看到她皱了皱眉,不悦地说:“我们已经分家了,跟我无关!”
“怎么没关系,论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大爷呢!吃饭都不管,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你们带了多少粮食,我们是看见的,不给你们自己也别想吃!”
安见月早就知道这些人是不讲道理的,以前有福享的时候,你们侯府的人就是祖宗。
现在落魄了,什么都不是!
陶封阳刚才有吵闹声的时候,就下了马车,看见这闹剧,飞身跑了过来。
“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陶封阳皱着眉头责问。
谁知陶大爷此时已经不把他这个小辈放在眼里了!
“呵……我是你的长辈,让你的夫人给我们准备饭食怎么了?有错吗?”
陶封阳皱着眉头:“大爷,我们已经分家了,还请自重!”
“自重?你小子好意思说这样的话?你大哥呢?把你大哥交出来,什么东西!
自己犯了错,敢连累我们,你们还护着?
哼……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陶封阳深呼吸一口气:“是,这次是我们牵连了你们,但是之前你们也是深受侯府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