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就在位置上坐着,一动不动。
但是稍微了解陆时宴的人都很清楚,这人现在的情绪极其恶劣,聪明人都不会靠近陆时宴。
一小时后,在陆时宴的耐心尽失的时候,徐诚已经找到人了。
“一个叫周奕言的人,就是海城的地痞流氓。”徐诚应声,“就是他把南小姐的护照和身份证带走了,还带了部分现金,大概十万左右。”
“他现在在哪里?”陆时宴一字一句问着。
徐诚:“就在永定那个城中村里面,也是当地村民。他盗窃了这些东西后,也并没去找南小姐,也没做任何事情。”
这才让徐诚觉得匪夷所思的。
如果是南笙让周奕言来的,那么周奕言拿到东西自然就要去找南笙,而不是回家。
可是不是南笙叫来的,周奕言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十万块钱还有理由可以找。
证件除了本人外,没任何用处。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南笙的话,周奕言不可能连门禁和大门的密码都有,太堂而皇之了。
“找人跟着他,看他做什么,不要打草惊蛇。”陆时宴沉沉命令。
“是。”徐诚应声。
而后徐诚没在丽岛公寓多停留,带着人就离开了。
陆时宴留了下来,他就这么看着安静的公寓,眼底的阴鸷却怎么都挥散不掉。
南笙,你真的好样的。
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现在却知道反咬自己一口了。
他一手教导的这些生存的能力,现在却堪堪的用在自己的身上。
呵,真的是学不乖。
证明他还不够狠戾,才会让南笙记不住疼。
陆时宴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坐着,一直到外面逐渐天亮。
……
翌日,早上8点30分。
南笙躲过监控和人群,找到了一个电话亭,甚至都不是之前的那一个。
她给周奕言打了电话:“是我。”
“姑奶奶,你交代我的事情办妥了。我东西怎么给你?”周奕言听见南笙的声音,松口气,“按照你说的,丢在那个小超市,你自己去拿吗?”
“是。”南笙点头。
“成,我一会就给你送过去。”周奕言点头。
南笙安静了一下,才继续说着:“那十万块,你自己留下九万,把东西放好后,马上离开海城,等个一年再回来,知道吗?”
南笙是未雨绸缪,她怕陆时宴查到周奕言,牵连周奕言。
“姑奶奶,你到底在干什么?”周奕言眉头都拧起来了。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南笙的口吻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你不是缺钱吗?九万足够你在外面混一年了。你的能力肯定也能搞得到别的钱,听我的,别回你家。”
“知道了。”周奕言大概也听出南笙话里的紧绷。
很快,南笙就挂了电话。
周奕言也没迟疑,甚至连东西都没收拾,按照南笙的意思,把证件都装在信封里面,放到了南笙指定的小超市。
而后周奕言转身就坐地铁去了客运站。
顺便他改头换面了一下,用了一个假身份证买了票,顺利上车,直接离开了海城。
但是周奕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陆时宴的监控之下。
包括今天早上,南笙和周奕言的电话。
“陆总,我把人给拦下来……”徐诚指的是周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