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周围没有认识的人之后,沈清禾上了副驾驶,坐稳以后,她又四处张望了一下。
贺景麟瞧着她这模样,觉得好笑,“前世是盗墓贼,还是偷车贼,动作表情这么到位。”
沈清禾:“.........”
大早上来医院就是为了损她的吗?
“你不上班吗?”
贺景麟把烟扔了,车窗上升,他转头打量着她,余光瞥见她手腕处的红痕,一看就是被人拽的,语气冷了几分,“又出轨了?”
沈清禾觉得委屈,她今天被欺负了,贺景麟不安慰自己也算了,上来就损自己,这会又冤枉她出轨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原本压抑的委屈这会倾泻而下,“我没有了,白天的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我没有做那种事情。”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弦,不停掉落在她的手背,贺景麟眯起眸子,抬手帮她擦拭了一下,语气不瘟不火的,“至于这么大反应,比在床上哭的还带劲。”
沈清禾抽抽着,也不嫌弃自己丢人,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哭了,“你们全都欺负啊。”
“我怎么欺负你了?”
这几个字听着总觉得怪怪的,因为欺负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沈清禾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意思了,总觉得自己说的欺负跟贺景麟说的欺负是两个意思。
“喜欢找男的一起吃早饭?”
“他是我同事,偶尔一起吃。”
“男的?”
沈清禾抬头看他微眯的眸子,心底一慌,他是误会了什么吗?“我们就是同事关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沈清禾始终低垂着头,贺景麟也没有再关心她手的痕迹,车厢很安静,安静到可怕。
车行驶到一半的路程,沈清禾发现这是回别墅的路,不过她也不敢多问。
沈清禾的手机响了,不眠不休的,她接起,对方问她在哪里,“啊,我在回家的路上。”
“你有病吧,我车到了你回家了,我接鬼呢,不知道现在高峰期接单很麻烦吗?”滴滴司机骂骂咧咧的。
沈清禾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取消网约车订单了,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看这样行吗,你开一会路程我付你车费,我再给你吧一个五星好评,这样可以吗?”
这么说对方才同意,把电话给挂了。
挂完电话,贺景麟出声了,“沈清禾,你的脑子很重吗,出门都不带脑子。”
沈清禾深吸一口气,“我忘记了。”
还不是你突然的到来。
车子抵达别墅,贺景麟说了一句,“明天去报考驾驶证,一个月之内你必须给我拿到驾驶证,挂一次我让你一星期下不来床,挂两次我让你在床上躺半个月,以此类推。”
最后四个字他双手插兜,弯腰凑近了她的耳畔说的。
沈清禾胆小,一直都不敢考驾驶证,“我不敢,我是路痴。”
话落下,包包内响起了信息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