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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流涌动

“所有的孩子都做的不错,”萍琪同意在眼睛发光之前。“哦,我也想开个展览!关于派对的!”

小蝶眨了眨眼睛。“派对?”

“派对没有每只小马想得那么简单。在我的派对里,我必须遵守一些规矩:萍琪派对守则,”萍琪描述道。

“真的?”她们一边走着,小蝶不敢置信地问,“我怎么也想象不到你的派对还有规矩。”

“当然有!要不然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棒呢?我有一些我永远永远永远也不能破坏的规矩。而且,只要其他小马不破坏他们,派对就绝对成功。比如,守则第一百五十七条:如果幼驹和成马的比例超过二比一,就要放置一个糖罐纸偶。”

小蝶不由得把头转过一边,扬起了眉毛:“第一百五十七条?总共有多少规矩?”

“三百七十六条。”萍琪理所当然地说道。

“噢……天啊……这规矩真是……很多。”

过了一会儿萍琪停止了蹦蹦跳跳,她原本高兴的表情冷却了下来。“嘿,开派对是我的特长,这事要用严肃的态度对待,才能得到很多的乐趣。”过了一会萍琪回复了原来开心的表情。她扫了一眼展览,查找下一个她和小蝶会参观的。“噢!看,聂克丝的展区!我们应该看看她在做什么。”

萍琪跳到前面,让小蝶不得不加速才能跟上。她们到达的时候一群雄驹和雌驹正在离开聂克丝的展区。

“嗨小蝶!”聂克丝摆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当她看到小蝶身边那只雄纠纠气昂昂的小马时,笑容少了一些。“呃……嗨,萍琪。”

“你好,聂克丝,”萍琪打了招呼。“你在你的展览做了什么神奇有趣的事?秀给我们看看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蝶补充道,想抑制住萍琪的激情。

“当、当然不介意,这是……”聂克丝描述道,她把蹄子放到嘴前,清了清喉咙。“我展览的是形态转换魔法。”

萍琪侧了下头,带着疑惑和兴奋问:“形什么换?”

“形态转换。这是一种把一个物品转换成另一个物品的魔法。”聂克丝指向展览后面展板的几张图片。“形态转换魔法可以把大部分的东西转换成其他物品。比如把一根木头变成拐杖,或是把石头变成帽子,甚至把一个苹果变成马车都行。”

“形态转换魔法会受到施法者的能力的限制。有技巧的独角兽,比如瑞瑞,可以用形态转换把布料变成衣服。暮光闪闪可以把四只老鼠变成四只成年的大马。”

“嘿,我想起来了!”萍琪笑道。“它们看上去跟小马可不太像呢。”

聂克丝舌头打了一下结,尝试着从萍琪的打扰中恢复过来。“然、然后就是展览的下一阶段:形态转换魔法的限制。形态转换魔法一般是暂时的。所有被转换的东西会逐渐变回正常。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物品依然是用蹄制作的原因,就像房子和衣服那样。要不然就不需要工匠,木匠,或者其他制作东西的小马了。”

“然后,作为我的展览的最后一部分,我、我会给大家现场演示形态转换魔法。”

聂克丝指向桌子中间的石头。她闭上眼睛,她的角和石头开始发光。她的脸因为集中注意力而扭曲,她的脸颊鼓了起来,集中她年幼的魔力。过了不久,一阵闪光覆盖住石头,它变成了一个花盆。

“噢噢噢噢噢噢,”萍琪俯下身闻了闻花朵。“闻起来也像真的。”

聂克丝害羞地笑笑。“所以,呃,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这真是棒极了,聂克丝。你应该……”小蝶开始赞扬,可是萍琪把头挤到了小蝶和聂克丝中间。

“哦,我有个问题!你试过转换比石头大的东西吗?哦,你接不接受请求?”

“呃……没有,”聂克丝结巴了一下,“但、但是我想可以试试。嗯…你想做什么呢?”

“把草地变成!”萍琪兴奋地说道。“不,等等,把这个变成苹果糖!不,把这个雄驹的领带变成会喷水的花!哦!不不不!我知道该做什么了!”萍琪咧开嘴,用蹄指着小蝶。“把她变成一棵树!”

见到萍琪疯狂的举动,聂克丝不由得后退一步,耳朵垂了下来,低着头。“一、一棵树?”

“没错!把小蝶变成一棵树。”

“为、为什么你想把我变成一棵树?”小蝶问道,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萍琪。

“因为,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和云宝黛茜还有暮暮在聊天,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云宝黛茜以为你是一棵树,虽然你明显不是。然后你说你想成为一颗树,”萍琪回答之后转过身,用兴奋的蓝眼睛盯着聂克丝。“所以,你能把她变成树吗?”

“我不知道。”

“噢,拜托,试一试吧。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萍琪鼓励道。

“但……”聂克丝想要拒绝。

“来吧,小蝶不会介意的,是吧,小蝶?”

小蝶蹭了蹭地面,用蹄在地上画着圈圈。“呃……嗯,你这么兴奋的话,我想我不介意,只是你确定这安全吗?”

“我们见过暮暮把老鼠变成马,她不会让你的动物朋友受到危险的。”

“嗯……我想是的,”小蝶承认道,“我想体验一下可能也不错。”

“耶!”萍琪欢呼一声,看向聂克丝。“来吧,我们看看独角兽魔法的能力!”

聂克丝后退一步,有些害怕地闪过一边。“萍琪,我、我不知道……我不觉得暮暮会……”

“噢,拜托,来吧?这会非常有趣的!”萍琪怂恿着,兴奋地蹦跳着。

“萍琪,也许……”小蝶想告诉她的朋友也许她有点过于狂热了。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到魔法把她包裹起来。聂克丝闭上眼睛专注地把魔法灌输到角上。她试着完成这个魔法,以便冷却一下萍琪的兴奋。

* * *

“伙计,有些展览真是酷!”云宝黛茜说道,她和暮暮走过它们。“我的意思是,你看到飞板璐在做什么了吗?她解释了我的彩虹音爆的工作原理!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之前只知道我突破了音障。”

“没错,这些学生真的是……”暮暮说到一半,这时突然地面开始颤抖,一阵巨大的噪音传来。

嘶……哗啦啦!哗啦,唰唰唰……

唰啦啦……

“那是什么?”暮暮使自己在地震中站立起来。没有人回答,她转过头看看云宝黛茜,发现她瞪大着眼睛,盯着她背后不做声。她回头一看,差点喘不过气来。

展览中心出现了一棵小树。它几乎和学校一样高,树干有水桶那么粗。这是一颗年轻的柳树,它的枝叶垂在附近的展览上方。奇怪的是树本身;它的表皮是亮黄色,所有的叶子都是明亮的粉色。

“噢天啊!你做到了!”萍琪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使得云宝黛茜和暮暮在震惊中恢复过来。她们两个立即穿过桌椅和人群,来到树前。萍琪爬到树上,挂在一条能支撑她体重的树枝上。

“萍琪,这树是哪里来的?”云宝黛茜飞到树冠上问萍琪。

“太神奇了!聂克丝用她的魔法做的!”

“聂克丝做的?”暮暮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扫了一眼树,眯起眼睛问道。“等下,聂克丝在哪?”

暮暮听到展览桌下面隐隐约约地传来抽泣声。她掀开桌布,她发现聂克丝趴在那里,哆嗦得像片叶子,用双蹄抱着头,眼睛里流出泪水来。

“聂克丝,你究竟……”暮暮说到一半,聂克丝开始说话。

“暮、暮暮,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萍琪一直都坚持,而且小蝶也同意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做了什么?”暮暮问,依然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把小蝶变成了一棵树!”萍琪笑道。

“等……等,等一下,”云宝黛茜说,用蹄子指着黄色的树。“这,这棵树是小蝶。”

“噢伙计,那当然!我才告诉你聂克丝把小蝶变成了树。事实上,云宝黛茜,我以为你会很开心呢。毕竟是你在我们去苹果鲁萨的时候说小蝶是棵树的。”

“我才不会!我那时候只是讽刺而已!”

萍琪把头歪到一边。“你是在讽刺?”

正当云宝黛茜想要解释她为什么管小蝶叫做树的时候,暮暮开始紧张地盯着越来越多的马群,他们都在小声地议论聂克丝。

聂克丝从马群还有暮暮越来越着急的表情中恢复过来。另一声抽泣后,她缩回了桌子底下。“对……对不起。”

“不,聂克丝,这没关系,”暮暮小声说道,安慰着她。“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暮暮转向树,深吸了一口气。在赛蕾丝蒂娅的天才独角兽学院入学考试,当她把她父母变成盆栽植物的那次事故之后,公主教给她的第一个魔法就是形态转换回复魔法。没错,形态转换会随着时间而恢复,但是短时间内恢复过来也是很重要的。

闭上眼睛,暮暮开始把魔法集中在角上。同样的光芒开始笼罩整个树,云宝黛茜在魔法完成之前拉走了萍琪。周围的马群看得目瞪口呆,甚至聂克丝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然后,过了一会儿,树开始自行塌缩。它压缩成了一个点,一阵带有魔力爆破后,小蝶重新出现并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落地声。

“小蝶,你还好吗?”暮暮问。她快速地跑上去把她的朋友扶了起来。

“嗯……没事,”小蝶说,她的声音和蹄子都在颤抖。“我、我很好。”

暮暮终于松了口气。“很好,你没有遭遇到危险;形态转换魔法只是暂时的的。只不过,我父母告诉过我,被变成植物的感觉非常奇怪。”

“哦,是什么感觉?是什么感觉?”萍琪兴奋地原地蹦跳。

“感觉……”小蝶说到一半,停下来开始回忆。不只是萍琪,暮暮和云宝黛茜向前倾着身子等着听答案,甚至周围见识到魔法的小马也是一副无比好奇的样子。他们都想知道变成树是什么样的感觉。

“很不错。”小蝶最后说,使得马群里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和牢骚声。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好奇的,很多小马开始散去。可是,萍琪一点也没失望。

“哦,现在我也想变成什么!一丛玫瑰…不,一只气球!不!把我变成蛋糕,把我变成……”

“哇,你看看!现在快要吃午饭了。”暮暮把蹄子塞到萍琪嘴里,硬挤出一个微笑。“我觉得很饿了,你饿了吗?聂克丝?你当然饿了,你刚刚把一只小马变成了树,这种事情很耗精力的。我们去吃些什么吧?”

还没等回答,暮暮用魔法抱起聂克丝从马群中飞奔而去,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萍琪,小蝶和云宝黛茜在原地发呆。

“唉,可是我想变成蛋糕,”萍琪失落地说。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挠了挠脖子,然后观察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云宝黛茜注意到了萍琪情绪的变化,她问道:“萍琪,怎么了?”

“脖子痒,脖子痒,”她回答道。

云宝黛茜扬起眉毛:“脖子痒……就和尾巴抖差不多?”

萍琪摇了摇头,四蹄着地后继续看着四周。“不,小傻瓜。尾巴抖的意思是有东西要掉下来。”

“那脖子痒是什么意思呢?”小蝶问道。

“有小马在看着我们,”萍琪小声地回答。

“萍琪,小蝶刚刚才变成一颗树。”云宝黛茜向马群挥了挥蹄子,说出这个明显的事实。“每只小马都在看着我们。”

萍琪猛烈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对!这些是善意的,就像‘哇,这件事真酷’的那种看。脖子痒代表着恶意地看。”

“恶意地看是什么玩意?”云宝黛茜问道。

“有密探……”萍琪小声地说,“而且密探在……那里!”

萍琪说完之后一溜烟跑了出去。她以最快速度穿过马群,躲避着小马,接着一个急停之后消失在了一个桌子后面。留下云宝黛茜和小蝶在原地焦急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萍琪在“寓教于乐节”又会搞出怎样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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