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光景,距离韩明单独奏对已经小半个月有余。
盛家大姑娘盛华兰又一次借口老太太卧病在床,返回盛家,接受贺家老太太的诊治。
事情结束后,老太太、大娘子、大姑娘三人简单的聊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祖母,我这次回来也疼疼弟弟妹妹们吧!”
“我听说过两天,在新郑门外金明池边,有场马球会,是永昌伯府吴大娘子办的。”
“还说要用贵重首饰做彩头,这景龙门、阊阖门左近人家的官眷贵家娘子都去过。”
“不如让咱弟弟妹妹们,也去玩耍一趟。”
一旁听女儿讲话的大娘子王若弗一开始还言笑奕奕,直到说到马球会时,脸色一变,笑容渐渐消失。
结束谈话后,二人离开盛老太太的院子,王若弗当即就甩脸子给华兰。
华兰有些不知所措,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间,和自己唉声叹气的母亲对视几下。
“吴大娘子的马球会,那是多大的事儿,到时候多少官眷娘子会到,全是想看看在室男女孩子们的。”
“这么好的事儿,你偷偷说给我知道不成吗?”
王若弗紧皱着自己的眉头,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华兰。
“偏偏要当着老太太的面,直愣愣地说了,这下好了,三个兰都得带上!”
听着自家母亲在那里疯狂抱怨,华兰只能瞪着滴溜圆的可爱大眼睛在那里无奈绞手绢。
“明兰带上也就罢了,偏偏要带上那贱人的女儿,呼~!”
王若弗缓缓喘口气平复下内心的火气。
“她要是攀了高枝,你母亲我能活活气吐血来。”
华兰轻笑一声,讨好似的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母亲!”
“那您就当是为了小六的前程谋划呗!刚才祖母让小六跟贺家的孩子相看一番,这小六如果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夫家,那祖母心里也高兴啊!”
“我自从得了一个女儿后,多年未有身孕。”
“祖母不惜脸面,替我去找贺老太太请治,又替我谋划,还让小六挑担子出来管家,这家里的钥匙,才没落到那林小娘怀里。”
“这都是祖母待我们好,我们多替小六谋划着,也算是报答祖母了,是吧?”
华兰这情理结合的话,终于让大娘子的脸从垮着到渐渐缓和,一副慈爱无奈的看着华兰。
“你总是有理!准备准备那就去吧!”
“哎!”华兰展颜一笑,很是开心的抱紧母亲的胳膊。
。。。。。。
清晨的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挥洒在汴京城,给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外衣。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如同碎金般闪耀。
城墙、宫殿、街市……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一幅绚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新郑门外,金明池边,今日人声鼎沸,宽阔巨大的绿荫草地上,牵马者、骑马者、聊天者、预备竞赛者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官眷家的孩童飞奔而过,放着各种样子的风筝。
场地外的各处看台上,人影绰绰,多是官眷家的娘子、姑娘,也有不少风流人物出现,掺和一下热闹。
远远的,一伙人数众多的人群从球场的外围走入,拉近来看,正是盛家大娘子王若弗,带领墨兰、如兰、明兰和一众侍女女使婆子。
其中唯一的一个男丁就是在家读书的三子盛长枫。
他眼明耳聪,一下就看到某处看台上,潇洒倚卧的顾廷烨。
“顾二哥来了!”盛长枫很是开心的眺望道。
“旁边那个是魏行首!绮云楼的芸娘也来啦!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