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希文去世的噩耗传出时,朝野震惊,全城尽悼,“京师吏民,莫不感伤;叹息之声,闻于衢路”。
人们对于这位包龙图、包公、包孝肃、包青天的离世感到由衷的惋惜和难过。
但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也是人生的无奈,人们在感怀这位老爷子离世的同时,也在关注着朝廷对于后续人事的安排。
包希文最后作为枢密副使的离开,也让这个大宋军方二把手空缺出来。
按照本朝的惯例,枢密院施行一正二副的任职规则。
即一位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判枢密院事)为正任官,两位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同签书枢密院事)皆为副贰官,来“佐天子执兵政”。
包希文的去世恰恰空出一个位置,按照道理来讲,应由下辖枢密直学士等相应属官来填补,或是从中书门下、三司衙门、太常礼院等学士院中平调。
但是现在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韩明这个新晋侯爷。
一来官家属意对方接任这个位置,二来离世的包公也举荐与他。
这让偏向韩明的人倒是乐得自在,可和韩明立场相背的人员党派以及守旧派,却不想让他如此轻易入住中枢。
枢密副使这个位置,基本和副相职责一样,若是官家在袒护一番,给对方加个参知政事之类的,那就直接是拜相封侯了。
很多人苦熬多年,都没韩明这个才高中四年就入主中枢的人快,这让一帮四五十岁的京官情何以堪。
为此,新一轮的政治风暴就在汴京城的十一月天里,慢慢凝聚。
而身体日渐虚弱的仁宗皇帝也开始频繁宣召邕王入宫,甚至提前将嘉佑八年的新年祈福与祭祀交付与他。
这让京师之内的权贵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和紧张。
同时,兖王一党在多次尝试接触韩党人员失败后,开始调转矛头,借助‘反韩、倒韩’的势力来进行抢班夺权,争取获得大位。
这一切都被坐守侯府的韩明看的一清二楚,也叮嘱了相关人员静观其变,莫要与之引起矛盾。
而在京畿路下辖的南方,一个偏僻的角落,作为《知否》世界内的龙兴之地——禹州,此刻迎来了另一份危机。
高遵裕十月初奉旨意南调禹州任防御使,正五品武将职阶,嗯,比某位‘全哥儿’的团练使高一级。
总之就是说,禹州这块地,现在他老高说的算。
因此将自己的调令以及官家勉励圣旨交付的第二天,高遵裕就从自己的亲兵中划拨数队人马,全天十二时辰保护赵宗全一家子。
这让从没见过这仗势的赵宗全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叔父,您这是不是过于谨慎了?”
赵宗全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高遵裕。
“官家的情况你心里门清,汴京如今邕兖二王相争甚是激烈,如此特殊时刻,你手中的这道旨意难道不会招来有心人吗?”
“俺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从英、从兴还有策英这一大家子,必须看护好了。”
“你要是不在乎,那俺就把兵力收回来,你福大命大自己安排去。”
高遵裕毫不客气的怼着赵宗全,这让这位皇家旁支坐镇地方的团练使无奈苦笑。
最后只得按照高遵裕的安排,‘扎紧篱笆,严防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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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来到了嘉佑七年年底,整个大宋内外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动。
除了韩明在跨年的这一天,被宣召入宫,和身体恢复一些的仁宗皇帝,以及皇后曹氏秘密会谈了一段时间外,并没有多余事情发生。
而进入嘉佑八年一月中旬,离京数年,远在西南平叛异族的顾廷烨功成身退,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后,带着石头回到禹州休整一番。
正好碰见了在团练使衙门训练的赵策英、沈从兴一行人,几人相见分外激动,找了个无人的房间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