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人已经不是义母子关系。

多年的师长威压，现下事情被他弄糟，面对宁心赢的目光，他本能地会害怕。

他生怕宁心赢来一句‘那我要你何用’。

然后把他宰了。

宁心赢冷声：“废物！”

宁子骥把头埋得更低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骂得好啊，骂就说明自己是安全的。

“还杵着做什么。”

宁心赢一脚踢在宁子骥的腰胯上：“带路。”

他露出委屈，带路的动作不敢丝毫迟慢，很快，他将宁心赢带到宋羽生那儿。

至于欢喜长老。

在宁心赢拿到光团后，就将他的灵魂塞进去，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他多年一手造成。

几乎是在丢进去的瞬间。

欢喜长老便被里面的灵魂撕碎。

宁心赢找到宋羽生和宋淼淼时，没想到会是这幅场景。

宋羽生骑在宋淼淼身上。

一瞬间，宁心赢承认自己想污了，毕竟看过宋淼淼在幻境的修炼之路后。

她不想记，也记下了。

以至于，一看见这场景，她就不自觉想歪。

不过，眼前显然不是那种事。

宁心赢不解：“你在做什么？”

正掐着宋淼淼脖子的宋羽生身体一僵。

宋淼淼艰难伸手向宁心赢求救，漂亮的脸蛋憋得通红，双目迷离，已在昏死的边缘。

宁心赢又问了一遍。

主要是宋羽生这人行事，实在古怪得令人好奇。

再怎样，他也不应该会如此对待宋淼淼。

除非宋淼淼强占他便宜，以他对万剑宗同门师姐师妹的态度，有可能会拔剑。

那也不至于掐人脖子，叫宋淼淼在窒息死亡边缘反复来回。

“宁，宁前辈。”宋羽生转身，轻声唤道，他的表情极其僵硬不自然，仿佛不敢面见她。

这会儿，宋羽生似乎正常些了。

宁心赢伸手：“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来取。”

“没了，我不小心将五师弟的记忆读取了一部分，它与我不相融，然后，就散了。”

宋羽生声音发颤。

场面一时陷入安静，只有宋羽生微促的呼吸声，他在压抑情绪。

可有什么好压抑的？

前世，不是他们亲手联合将自己害死的吗。

宁心赢情绪没多少起伏。

她招手，语气冷淡：“过来。”

宋羽生一怔，小心翼翼抬头望向宁心赢，似是不敢确信自己还能走到她身边。

不用宁心赢说第二遍。

他立即来到她身前，激动压了又压，还是没克制住，差点口误：“师……不，宁前辈。”

“你不怪我吗？”

“其实你怪我们也没事，真的，我不知道你会陨落，当时我和师弟们只是想……呃！”

话没说完。

宁心赢就用搜神术查看宋羽生的记忆。

里面是一段有关前世的记忆，是宁子骥的角度看事情，但只记录在她死时就结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记忆呢。

就连江殊旨命令，不准她自爆的场面都一模一样。

不过，是以宁子骥的观看视角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