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
那对好不容易到手不久的耳环,难道要物归原主?
薄斯年的身边还有宋晚棠,要她当作一切未曾发生?
脚步变得异常沉重,她将信纸重新藏回暗格。
这个地方一年来未被人发现,应当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处。
正当思绪万千之际,房门缓缓开启,一道颀长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桑瑜,你的胆量越来越大了,竟然学会了玩失踪?”
抬眼一看,正是薄斯年,仿佛心有灵犀,提及即至。
桑瑜的内心五味杂陈。
尤其是在得知父亲依然健在的消息后,内心迫切渴望能找到他。
但这条寻父之路无疑布满了荆棘,既艰难又危机四伏。
如今,唯一能依赖的,似乎只有薄斯年。
这段婚姻……
似乎已经成了一座难以轻易挣脱的牢笼。
短时间内想要摆脱,恐怕只是一种奢望。
正当桑瑜欲言又止,心中的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时。
他忽然间抱住了桑瑜。
刹那间,一股清新而又带着几分凉意的雪松香气环绕四周。
这种意外的温暖与安心,让桑瑜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桑瑜心里一片茫然,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好,那是一种隐忍而不易察觉的烦躁。
“黄聪,替我联系一下苏元山,让他加快周宁县那份拆迁文件的进程,时间紧迫。”
这句话让刚在座位上坐稳的桑瑜全身一震,满心的不可置信。
她凝视着男人那张冷静而俊朗的脸庞,心底不禁升起一股不安。
“薄斯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拆迁是怎么一回事?”
薄斯年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冰冷的笑容,脸部棱角分明,下巴紧绷。
“你喜欢逃避,这就是你的代价。”
他的话语轻轻飘散,而墨镜后映照出的,是桑瑜满脸的难以置信与错愕。
当她再次开口时,自己的声音竟显得有些沙哑。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那个她自小生活了十数年的家,那个充满了家庭温馨与幸福的避风港。
她的根,一旦失去了……
桑瑜心痛如绞,猛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敢继续设想下去,那份恐惧与不舍令她窒息。
薄斯年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桑瑜,你已是成年人,这种孩子气的把戏,你知道这耗费了我多少时间和精力吗?如果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你恐怕永远不会真正记住,人只有在经历过后,才会懂得铭记。”
面对这样的质问,桑瑜的心中仿佛被冰封,目光空洞地盯着他。
“所以,你现在是在考验我对你的顺从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