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的空间很小,其实很不利于施展刀剑,故而诸葛轩与对方两招没过,就扭打在了一起。弄得黑暗中云忆音想要帮忙却分辨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诸葛轩。
云忆音正着急间,又有两人冲进来,直接朝云忆音奔来。黑暗中,云忆音当即胡乱挥刀驱赶他们。那两人见云忆音毫无章法,其中一人当即用刀打落云忆音的,伸手就要过来抓,云忆音此时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抓,更不能暴露身份,故而抓住那人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啊”那人吃痛要甩开云忆音,不曾想云忆音使了吃奶的力气,怎么也甩不开,反而咬的更深。
另外一人见状,眼看就要挥剑过来,云忆音眼疾手快地往后面一让躲过了刀剑。
诸葛轩那边还在扭打,见着云忆音这边的情形,心下更是着急,不禁使了全身力气,想要将自己身边这位弄死。
眼看那两人慢慢逼近,云忆音慢慢地退到了窗户边,云忆音摸着墙上的竹子,听见了窗外的海水声,悄然地推了推,感觉到身后的船体软绵绵时,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臭小子,看你还往哪里逃?!”其中一人冷哼道。
云忆音冷哼一声道:“有种你放马过来,看我不弄死你。”
那人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嘲笑道:“哎哟,别看人小,人倒是挺狂妄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往云忆音冲过来。
云忆音眼见他冲过来,往旁边一挤就躲了开去。那人顺势到了窗边。
旁边一人见状在旁边嘲笑道:“老五,你行不行,这么个小东西都搞不定?”嘴上说着这个话却也没打算靠近帮忙。
黑暗中云忆音冷哼一声道:“找死。”说时迟那时快,云忆音使了吃奶的力气向那人撞去,那人没想到云忆音能冲向他,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身体惯性地随着冲力往后压,只听见身后竹节断裂声传过来,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云忆音已然同那人撞坏了船体,一同飞了出去。
“云忆音—”耳边传来风呼声,云忆音只听得诸葛轩的一声惊吼,然后便是“噗通”一声,云忆音在那人身后,全身扎进了冰凉刺骨的海水里。
那人是水匪,水性自然是好。可是再好的水性也经不住云忆音早有准备的拉拽。那人到了水里当即挣扎着要浮出水面,云忆音落入海底,拉拽住那人的两腿,让他无法伸展。纠缠中,那人重重地踹了云忆音的头,云忆音头部吃痛,渐松开了手。那人挣扎着冒头,却在刚冒头时被大刀瞬间砍破脖颈,向后仰去。
诸葛轩眼见那人已死,连忙扔掉手中的刀,四处查看却未见云忆音冒头,当即深吸一口气,向那人冒头的地方浮下去。
云忆音本想借此逃生,却不想被那人压在水下不得上来,很快憋不住了气,人慢慢往下沉去,意识也逐渐模糊。
恍惚间,只觉似有团黑影向自己游过来…
“哗”地一声,黑暗地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头来,诸葛轩深吸一口气,手里嵌着另外一个人头也冒了出来,此人正是云忆音。眼见云忆音已然昏迷,再也顾不得其它,诸葛轩拉着她游向那些水匪们来时的小船上,使了力气将他推了上去,自己也爬上了船。
回首看了看大船,听得上面依稀还有打斗声,诸葛轩心一横,当即下定决心将小船划离,慢慢地向黑暗中行驶而去。
天色微白,诸葛轩在黑暗中摸索了一夜,总算是找到了一片陆地,顾不得这里是哪里,诸葛轩当即将船停靠了下来,将云忆音扛到了岸上。
将云忆音安置在干涸的平地上,诸葛轩从附近找来一些干木柴,从船只上找来火折子,当即在云忆音旁边燃起了熊熊烈火。借着火光,诸葛轩这才发现云忆音的头上有一处在流血,恐怕也是造成云忆音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当即从身上撕下两块布,一块将她的伤处先包起来,另外一块放在火上烤,等干了可以置换。
方才在船上,诸葛轩一直在划船不觉得冷,此番碰了碰云忆音的手才发觉她浑身透凉。想也不想,当即扒了云忆音的外套,想让她烤烤火。扒到里衣时,手顿了顿,诸葛轩眯起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倾身向前再细看一下,果然见着一抹抹胸挡在云忆音的胸前,当即吓得连忙将将她胸口边的里衣紧了紧,挡住了里面的风光。诸葛轩自小生活在女人堆里,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女人才戴的抹胸。怀疑着,诸葛轩再摸摸云忆音的脖颈处,果然没有摸到男子该有的喉结。
天色渐亮,微弱的火光下,诸葛轩时不时地看向仍在沉睡中的云忆音,一脸疑惑与不解,嘴里时不时地咕喃着:“居然是个女人?怎么就是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