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从心底里的信任感和安全感,让她有一点奇怪。
老道“嘿嘿”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娃娃,老道今日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宫夙烟不耐烦的扒拉开他的手。
老道也不生气,神色突然变的认真起来:“小娃娃,你好好听着,一定要将老道今日的话牢记在心,且不可告诉任何人。”
宫夙烟本想嬉笑两句,可见老道如此认真严肃的神色,不禁也认真起来,点了点头。
“小娃娃,你今年四岁,十年后也就是你十四岁时,你有一劫,渡过了便是万幸,渡不过便会万劫不复。”
“劫?”宫夙烟低着头,喃喃的重复着。
“此劫凶险异常,你会失去最亲近的人,也有可能随时丧命。”老道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条白色的轻纱递到宫夙烟手上,白纱到了宫夙烟手里,瞬间发出夺目的白色光芒,七彩光芒在白纱上流转,飘渺如仙,如梦如幻,美到了极点。
宫夙烟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白纱,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老道:“这是……”
“这是白羽纱,”老道缓缓开口,目光有些许凝重,“为了助你顺利渡过此劫,老道我将它赠与你,以保住你性命,只是有一点你要切记,白羽纱的存在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就是你爹娘也不行。”
“上古神器……白羽纱?”宫夙烟看着手中轻软的白纱。
老道一挥手,将白羽纱的光芒掩去:“我已用幻术遮盖了它,寻常人看不出它的本来面目,切记一定不能让他人知道,这白羽纱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
“我知道了。”宫夙烟长长的呼了口气,将白羽纱裹在了腰间。
老道摸摸她的头,将酒葫芦重新挂在了腰间:“好孩子。”
宫夙烟见他站起身,不由得问道:“你要走了么?”
老道看了看举着灯火到处喊宫夙烟名字的奴仆,笑了笑,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她的手心:“小娃娃,后会有期啦。”
说完,他身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宫夙烟摊开手,拿出了那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缭乱的字:静心勘得云和月,桃花妆后不负颜。
“老道现在怎么样了?”宫夙烟将锦盒收入纳戒中,漫不经心的问。
她心里也是记挂着老道的,毕竟如果没有他赠的白羽纱,那一劫她是决计躲不过的,这么多年不见,不知他可还安好。
“放心吧,日子舒爽着呢。”慕寒星半眯着眼,瑰姿艳逸的容颜随意懒散,点点光芒碎作尘埃般洒了他满身。
“你打算何时离开云深?”慕寒星指尖敲打着白玉杯,语气淡然。
“过些日子,等锦华安定下来再说。”
“你倒真是有情有义。”慕寒星看着她,嘴角轻勾,眼神嘲讽。
“我不是好人,只是不愿欠着别人罢了。”宫夙烟摇摇头。
“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南宫清泽可要来找我要人了。”
和慕寒星告别后,宫夙烟慢悠悠的回了太子府。
祁娘见她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急急的向南宫清泽报告去了。
慕言跟在宫夙烟身后,一脸的郁闷之色,暗道太子妃的心思实在太深,竟然用结界封了房间,他根本就探听不了他们的谈话,这样看来,主子想要留下她,着实不容易。
宫夙烟自顾自的回了房间,看到那两个小丫鬟竟然还是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一看就是被祁娘说教了。
宫夙烟瞥了她们一眼,随意的挥挥手:“你们起来吧,我保你们没事。”
小丫鬟对看了一眼,将头埋的更深:“奴婢不敢,奴婢甘愿受罚。”
宫夙烟一脚跨进房门,语气清淡:“我不喜欢有人跪在门口。”
小丫鬟浑身一震,急急的点头退了下去。
几近傍晚,宫夙烟无所事事的躺在软榻上,翻阅着一本医药书,试图找到冥需要的那三种东西。
初见冥的时候他就提到过,需要宫夙烟找到三芯草,黑渊花和赤尾狐血帮助他解开封印,不然他就只能永远以灵魂的方式待在宫夙烟的身体里。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轻柔淡然,几近无声,一听就是修习之人才会有的,祁娘身有元力,她也是知道的。
祁娘走到门前,顿了顿,房间里就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进来。”
祁娘推门进去,见宫夙烟神色淡然安静的看着书,也不过多打扰,将带来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弯腰行了个礼:“主子还在应酬宾客,许是要晚上才能过来,怕太子妃饿着,吩咐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嗯,你下去吧。”宫夙烟点头,神色未变。